苏南星放下筷子上刚夹起来的一块白切鸡，边嘬着筷子头，边歪着脑袋问道：“冯掌柜的，你这一大早的，是如何了？”
“二爷，这是那家法兰西店里早上刚做出来的牛角包，你之前不是一向想要吃么。别喝粥了，吃这个吧。”冯掌柜将装面包的碟子往俞广白面前推了推。
林西陆感到本身喉头发涩，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却不知从何提及，只能打起精力笑着问道：“本日倒是舍得点宁魂香了。”
“既然已经做了，那就不要悔怨，只要六爷以为能过得了本身这关，那老冯定然会站在六爷身后的。”冯掌柜的粗糙丰富的手掌落在了林西陆的肩头，让人倍感暖和缓结壮。
“我……”林西陆有些语无伦次，“我能做些甚么？救他们……如许不公允……”
“冯掌柜，西陆是您看着长大的，固然明面上西陆和您是主仆，但西陆一向把您当家中的长辈普通，敬你重你。此番西陆只顾着本身的情意，一意孤行，让那城南的百姓全都撤走了。这结果……这结果，还请冯掌柜直言相告，西陆情愿一力承担。”
“六爷，”冯掌柜并不料外，“内里冷，出去坐吧。”
俞广白的灵蝶停在了林西陆的床头，捎来了如许一条动静，固然已是凌晨一点了，可“以命偿命”这四个字一向回旋在林西陆的脑海中，让他毫无睡意。
屋内弥散着淡淡的暗香，林西陆深深的吸了一口，是宁魂香。这香本是冯掌柜的宝贝，常日里都舍不得点，只要在梅雨季候或者过年冬至之前才点起细细的一根，用来熏熏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