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相互。”林知夏用手背擦去淌过眼角的血水。
“你终究走到这一步了。”熟谙的浑沌,熟谙的面庞,令人讨厌的熟谙呈现了。
“既然如此,那烙花将军也不消怪我不守端方了。”
林西陆不去看他,催动咒法,数张黄符缓缓升起,一声清哨响起,之前那张飞入嘉州城的黄符带着一根建木缓缓升起。
秀萝扔下遍体鳞伤的鹤儿,掩开口鼻,冷冷的看着茉琼,抡起羽扇,狠狠的扇了几下,烟气散了很多。不待她再扇,桃花像影子一样,无声无息的来到了她的身后,高高举起双手,那常日里的素手纤纤此时变作了一双利爪,毫不包涵的朝着秀萝的腰窝而去。
“好!我承诺你!”林西陆已经没有任何挑选的余地了。
“你害了拜言的性命。”茉琼冷冷的看着她,将她的手腕踩在脚下。
陆望舒眼眶泛红,牙关紧咬,低声对林西陆说道:“你要活着。承诺我。”
“拜言没有跟错人……”拜言轻声在林西陆耳畔又说了几句甚么,而后化作一道浅浅的蓝光,滞留在林西陆的掌中,风一吹,就消逝不见了。
“你……”林西陆这才发明,方才林知夏唤他做“西陆。”
“杀!”林西陆垂着头,手指指向秀萝的和鬼族兵士的方向。
“烙花将军,以大欺小,很风趣么?”
“起来吧,也算是长了个经验。”烙花一脸疼惜的将秀萝抱了起来,“哪个伤了你的手腕?”
林知夏与烙花苦战正酣,庞大的灵气构成一个圈,让林西陆底子没法靠近。
“他在此处的执念究竟是甚么?”林西陆握紧了钥匙,“既然要我们分开,这一点你得奉告我。”
蓝光中款款走出两位身材窈窕的女子,恰是桃花和茉琼。
“本来是个侍灵。”烙花安设好秀萝,回身看着林西陆。
林西陆这才想起,比试之前他与万物和迎喜都拿到了法器,赶紧取出白凤羽,却不知该如何利用。
“呸!”秀萝的笑容挂不住了,本来还算是甜美敬爱的面庞变得狰狞可怖,“这破鸟!看我把拔光你的毛!”
“唐楼……”林知夏的瞳孔突然收缩。
烙花掌风翻飞,很多鸟儿都被他击落了下来。
“秀萝,你轻敌了。”
“另有最后一块元魂,只要破解了这重虚镜,这钥匙方能开启你们回唐楼的大门。”素易将钥匙放到林西陆的掌心,暖和枯燥,结壮的感受从心底升了上来,一如知夏给他的感受。
“杀人偿命。”桃花俯视着趴在地上的秀萝,长而锋利的爪子在阳光下闪着让民气寒的光芒。
素易一抬手,林西陆怀中的五块元魂碎片飘了出来,垂垂的融会到了一起,又变作了一把钥匙。
“桃花!茉琼!”林西陆的鼻梁上多了一副金边圆框的眼镜――侍仙镜。
“此处的神佛无情,”林西陆望进林知夏的眼中,一片灿烂的星光闪动着,“众生心死,心中再无神佛,无处为家。我们回山城,回唐楼,回阿谁固然动乱,却从未被百姓放弃的处所。”
林知夏双指成剑,朝着白凤羽画了几道符咒,一只,两只,三只,无数只纯白的长尾鸟从羽毛中飞了出来。这些鸟儿直接突入了地表的裂缝中,将落入的百姓拎了出来。
“与频频作弊的人谈不上甚么君子之约,不是么?”林知夏脸上尽是耻笑。
“西陆,这是知夏的元魂,只要将他唤醒,这里的统统都会结束了!”陆望舒将那藕段递给了林西陆,心中默念法诀,藕段又变回了钥匙和令牌。
烙花隔了好远冲着林西陆一掌挥出,一声鹤鸣,重物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