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差事,三十三层天多少人都盯着呢,竟然被你这新飞升的小仙得了去,风趣风趣啊!”红老捋着胡子,笑得一脸奸滑。
林西陆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将视野向下移了几寸:“红老说的没错,小仙这里另有一壶瀛洲玉雪,红老如果不嫌弃,还请收下。”
“我只能感遭到它上面的灵气……”林西陆在这重虚镜中的修为临时还比不上陆望舒。
“本来是你!”红老脸上有粉饰不住的镇静,林西陆感受不太妙。
噗嗤一声,那老神仙笑了出来:“仙友这声‘上仙’但是折煞老朽了,若不嫌弃,唤我一声红老便可。”
这下红老心安理得的拿了酒,当着林西陆的面直接翻开顶花,“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坛。
老神仙听得这一句,立即眉开眼笑:“这位仙友生的真是好啊,天庭饱满,端倪之间一片明朗,这唇齿又生得端方清爽,的确生下来就是个做神的料啊。”
“是小仙没错。”红老双眼放光,林西陆脑仁模糊发疼。
红老的脸“噌”的一下红了,他抓抓头,想了半天,忍痛似的从袖笼中取出一个锦囊:“对,你我一见仍旧,我这做长辈的,不能白拿你的酒,这锦囊你且收下,或许在今后能用得上。”
“我没有那么多时候……”
白衣白衫白发白胡子,若不细心看,怕是要与这梨花林融为一体了。
林西陆并不介怀,一双桃花眼带了几分潋滟的水光,浅浅的愁绪在此中交来回回的浪荡:“或许是吧……”
“你说像我如许的小仙,如何才气见到上神呢?”林西陆不答反问。
“望舒,你说这东西为甚么不是钥匙的模样?”林西陆看着其他四把情势各别的钥匙,非常迷惑。
这令牌是从上一重虚镜中带来的,恰是林知夏给他们逃离北淮用的那枚。既然能留到这重虚镜,申明这东西也是知夏的元魂碎片之一。
这时陆望舒走了出来,站在林西陆面前,道:“你闭上双眼,再尝尝。”
“一名不熟谙的上仙。”林西陆扫了一眼,又开端打量手中那枚翠色的令牌。
林西陆没法辨出这神仙的真身,可见是修为比他深厚的,因而依着他的意义,叫了一声“红老”。
“你无妨说出来,即使我不能帮你,你心中也会好受很多。”红老捏了个诀,酒埕变到拳头大小,被他揣进了怀中。
林西陆依言阖上双眸,天眼大开,四周寻觅着陆望舒,可还是一无所获。
与此同时,
红老这下更是乐的见牙不见眼,刚要伸手接过,却像想到甚么似的,歪着脑袋问道:“白藏小兄,是不是感觉红老不知耻辱,才第一次见面就伸手问你要东西。”
苗条的手指冲着梨花林悄悄一指,数以千计的梨花瓣腾空而起,扭转着聚在一处,披发着温和暖和的光芒,半晌过后,光芒散尽,乌黑通透的一埕酒悄悄的落在了地上,西陆拿过酒埕,双手奉到红老面前。
“我感觉它也是钥匙,只不过还未转化成那种形状,说不定是时候未到。倒是你这段锦绳,可非同普通。”陆望舒将锦绳拉直,不知念了甚么口诀,那绳索本身绕成环状,无头无尾,仿佛天生如此。
成仙后的日子是意想不到的古板和有趣,大多的时候都是余暇,并无甚么详细事情可做,是以大部分的时候,林西陆都会不由自主的在金九宫四周浪荡,想着如何才气见上林知夏一面。
红长幼心的将顶花蒙回酒埕之上,听到林西陆这番话,手上一抖:“白藏小兄你方才成仙,就有了放不下之事?你这七情六欲实在是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