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人见了这个景象,都吓得目瞪口呆,朱粲也不例外。当他看到那根通天火柱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太普通,不过他也没有多想,看着熊熊大火已经把全部县衙淹没的时候,他感到非常气愤,他还没有好好的吃柳元章的肉泄愤,中间就产生了这么一件怪事。朱粲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固然已经把柳元章杀了,但不见到柳元章的残骸,他是决不会罢休的。因而号令下去:“都去提水来把这大火浇灭,我要看看柳元章到底烧成个甚么模样!”
柳元章始终杜口不言。
朱粲大怒道:“就算烧成灰了也要给我把他的骨灰找出来,找不出来就把你们的头都砍了!”
几个兵士抬着柳元章,拿着柳元章的四肢,将他扔进了油锅里。刚扔出来,只见天空中俄然变得如白天一样亮,本来是一道庞大的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一声炸雷响起,震得屋顶上的瓦片都飞了起来,那口大油锅也被震了一下,上面的支架顿时散开,向一边倾斜,满锅滚沸的油刹时倾泻而出。底下的烈火被油一激,火势刹时变大,直直向着四周窜去。站在油锅中间的十几个兵士猝不及防,都被滚烫的油烫伤,同时也被敏捷伸展的火势烧着了,只听一片哀嚎声,十几个活人挥动动手臂到处乱跑,吓得那些没事的兵士也到处跑,一时候院子里乱成一片。
吴妈见柳元章遭到如此残暴的科罚,不由大哭起来。朱粲见了,对她道:“清算完柳元章,再来清算你!”
这时,前面的两个兵士俄然往他肩膀上一压,诡计迫使他跪下,柳元章屈了一下膝,然后又用力挣扎着站起来。一个兵士就朝他的膝盖前面踢了一下,他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再想站起来时,肩膀却被前面两人死死按住了。
朱粲之以是这么气愤,是因为他没有亲身见到柳元章死。而刚才产生的那奇特的一幕,又让他模糊担忧起来:“莫非有神人互助,把柳元章给救走了?”现在连柳元章的骨灰都找不到,他愈发担忧起来,越是担忧,心中的肝火越重。本来筹算在火烧完县衙以后就带兵分开,但是现在想到柳元章的孩子还没找到,他就更加感到焦炙起来。他站在天井中想了一会儿,然后自言自语道:“斩草不除根,东风吹又生!”然后号令部下用酷刑去逼供吴妈,务需求让吴妈说出柳毅的下落。
几十个兵士跳上马来,持着兵器逼向柳元章。张春张兴从身上抽出刀来,挡在柳元章前面。
很快,一口大油锅在天井中间架起来,在熊熊烈火的加热之下,油锅里的油很快就冒出了青烟,开端翻滚起来。
“大人,地上满是白灰,分不清哪个才是骨灰。”
柳元章道:“朱粲,我劝你还是尽早罢手。你如果执迷不悟,迟早有一天会被朝廷雄师给剿除,不要自取灭亡!”
兵士们听完,又都跑出去搜索了。
兵士们都去提水来灭火,一百多人忙活了将近一个时候才将大火毁灭,当时整座县衙已经被烧成了一堆废墟,只剩下些断壁残垣。朱粲不等余烟散尽,就领动部下走了出来。来到放油锅的处所,朱粲号令兵士去火堆里找柳元章的残骸,十几个兵士在火堆里翻了半天,甚么都没有找到,因而兵士陈述说:“大人,内里甚么都没有,想必尸身已经烧成灰烬了。”
朱粲停下来,道:“你不是很能骂吗,持续骂啊。”
朱粲在顿时大声道:“柳元章,你还记得我吗?”
柳元章渐渐地转过脸来,盯着朱粲,俄然朝朱粲脸上啐了一口,骂了他一声“狗贼!”
朱粲吃了一惊,随即号令兵士去取水来把火浇灭,兵士们都仓猝跑到后院的水池里去提水,往那熊熊烈火中浇,谁知水一碰到那大火,不但没有将火扑下去,反而像激愤了火普通,火势愈发变大起来。火苗向四周伸展,很快就烧着了天井两边走廊的木柱子,不到一会儿的工夫,火势就把公堂和两边的房屋都扑灭了,任兵士们如何浇水都没用。眼看就快被大火包抄了,兵士们都惊叫着往内里跑,朱粲见势不好,也领着兵士押着吴妈跑出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