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很凉,恰好解了膏药的热。
滕颢走出了办公室,阮妤清算了一下桌上的演算纸,关门出来。
“再帮个忙。”他说。
“刚才,你让我出去的时候。”
“要归去了?”他抬眸看着她。
“你如何晓得是我?”阮妤问。
滕颢也没有去,他的意义是,前面都是小喽啰过招,没甚么都雅的,大浪淘沙,留下的都是大神,越今后才越出色。
颠末练习室门口的时候,她停下脚步,往里望了一眼。内里没有任何音乐声,滕翊躺在地板上,头上盖着一件棒球服,一动不动的,仿佛睡着了。
滕翊去开储物柜,阮妤等着他把云南气雾剂拿过来,但他此次拿来的倒是云南白药膏贴。
他扭头,看到她正凑过来,谨慎翼翼地将那半张膏药贴上来,然后撕走了另一半纸。
阮妤走出来,刚走到他身边,就听他又开口。
红鹰街舞大赛是红鹰公司出资停止的天下街舞竞技比赛,每年十月中旬,定点一个都会。本年就办在辽城。
滕翊指了下左肩膀。
她点点头,看着他在她面前脱了T恤。
没睡着?
阮妤不敢打搅他,正想悄悄分开,却听棒球服下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滕翊感受肩膀像是被羽毛挠了一下,一阵奇特的酥麻感,蹿得他浑身都是。
“那群家伙没那么勤奋。”
“没甚么要和我说的?”滕翊侧着头,用余光看她。
8强名单出来的那天早晨,滕颢交给阮妤一张总决赛的门票。
是叫她吗?
地上的滕翊动了动,渐渐翻开了罩在头顶的棒球服,坐了起来。
实在也就看过一次,可不知如何的,她竟感觉这身材是她熟谙的身材。
阮妤忍不住笑了。
过了会儿,她俄然大力地往膏药上一拍,跟着这“啪”的一声,他见她红着脸在他身后故作端庄地说:“明天加油啊!”
真是个耻辱的动机。
这几天高强度的比赛节拍,看来是累坏了。
“你哥返来了?”
“出去。”
大赛分海选,50进20,20进10,10进8,8强总决赛。
“票拿到了?”
“嗯。”
滕翊从地上站起来,将棒球服扔在一边。
“这个点在这里,除了你另有谁?”
阮妤接过门票,看了一眼,门票的正反两面都印着红鹰的logo,大红色的,很显眼。
“明天见。”
“嗯,在练习室呢。”滕颢说着,将书包甩到背后,朝阮妤挥挥手,“我先归去了,明天见。”
“拿到了。”
“此次是哪儿?”她将膏药扯开一半,那味道已经散得全部练习室都是了。
“这里?”她用手指在他肩膀上大抵画了个位置。
阮妤从海选开端,就一向想去现场感受一下比赛的氛围,但前面几场比赛,滕翊并没有带上她。
肩膀被覆住了,她扬手,顺着膏药贴撸了一下,膏药四角都贴严实了。
阮妤愣了愣,手停在了他的肩膀上。
“嗯?”他刚睡醒,思路有点痴钝。
滕翊没出声,她觉得不可,又伸手撸了几下。
“我哥让我给你的,明天下午一点,红鹰体育馆。”
“嗯。”
他没明说帮甚么忙,但阮妤刹时就懂了。
他没接话,只是低头揉着太阳穴。
“如许行吗?”她问。
滕翊笑起来。
“没准有人在练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