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望着那推车人背影,双颊绯红地瞟了一眼刘飞,略带感激地莞尔一笑,歪着头,凑到刘飞身边,奸刁地问道:“我大师爷何时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
文秀俯身揽住小宝,镇静地问道:“小宝啊,奉告爹,你娘哪儿呢?”
李皓轩轻功了得,潜入一家小小倡寮刺探动静的确不费吹灰之力。不肖一会儿工夫,他就已经顺着那声音找到了一处小院。
那声音美好如三月里泉水,动听如神鸟啼鸣、仙乐齐奏,竟让人听则入迷,迷则深陷此中,痴迷中竟可忘怀周遭统统。
文秀转头看了看那一人多高围墙,心中便已经暗自策画起了如何翻墙而入了。
“不如我们三小我出来找一找,如果见了玉娇姐,便直接带了出来。”文秀第一个建议道。
众位嫖客身后跟着一名年纪稍长些少妇,满脸堆笑,扭动着腰肢,蜜语甘言不竭地安抚着这些嫖客们,号召他们明日再来听曲儿。
文秀从速安抚着小宝,笑着劝道:“好好好,小宝聪明了,一下子就能听出娘声音。”一边说着,秀秀一边站起家来,悄声问李皓轩和罗镇虎:“这内里是甚么处所?可否出来探个究竟?”
文小宝抬起白嫩嫩小手,指着身边高墙,当真地答道:“那边面呢,娘就内里呢。”
“不会错!小宝不会听错!”文小宝紧皱着眉头一边顿脚一边大声哭喊着,那一双小眼睛中已经充满着委曲泪水。
文秀和刘飞正庐州城内边走边切磋着找寻白玉娇事情,或许是秀秀过分投入了,竟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街心,挡住了一名推车人来路。
文秀见李皓轩神情严峻,暗想:莫不是前面出了甚么事情?
听那音色倒是有些像白玉娇声音,但是刘飞还是不放心肠诘问道:“小宝啊,你当真能听出这是你娘声音吗?”
而秀秀误觉得刘飞还嘲笑本身,不由得撅起了小嘴,满脸不欢畅地转头调侃道:“哼,没想到,你这个文弱墨客日日跟着我和两位大哥,耳濡目染,这身上工夫倒是见长。不如哪天我们参议一番呀?”
“李大哥,何事惶恐?”心急文秀不等皓轩开口,便径直问道。
文小宝皱着小眉头,手掌贴耳朵上,悄声地说道:“嘘,你们听,这是娘声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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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眉头微微一皱,不屑地眯起小眼睛瞥着秀秀,嘲笑了一声,调侃道:“你不是也号称身上有些工夫吗?如何本日也这般痴钝了?”
刘飞一听这话,吓得神采立变,仓猝摆手赔笑着言道:“呃,不不不,门生那里就工夫见长了?方才不过是大人您过分专注于案情罢了。门生怎敢和大人比试呢?”言罢,竟还装模作样地抱拳拱手,躬身见礼。
哪晓得秀秀并未就此罢休,竟胡搅蛮缠起来:“我是八府巡按,我怕谁呀!”
李皓轩直到院中温馨了下来,这才从房脊上一跃而下,来到了院中。他先到两侧配房里检察了一下,并未见有人,这才悄身贴正房窗外,细心聆听着屋子内里动静。
这时候,刘飞倒是格外沉着,他低头用手重抚着小宝脑袋,驯良地问道:“小宝啊,你安知你娘这内里呢?”
秀秀和刘飞一听这个建议,皆点头称好。刘飞细心地叮嘱道:“皓轩,你潜入以后,如果发明了文夫人,能顺利救出则好,但千万不要勉强,千万不成打草惊蛇。”
院子很小,也只要正房和两侧两间配房。李皓轩循声而至时候,那歌声已经停了下来,正房当中似有些动静。皓轩提气飘身飞上了房脊,见那正房当中款步走出了几位年纪不等男人,一个个神情鄙陋、意犹未模样,看模样像是一些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