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一阵轰笑,祁远也呲了呲牙,笑容却有些发僵。
赶来策应的花苗男人一笑,暴露一口乌黑的牙齿,“山神庇佑,我们打了一头野猪,已经烧幸亏等你们。”
正说着,一个女子从林中出来。她身材颀长,细腰丰/臀,凤目红唇,面貌比鬓侧的鲜花还要素净。她披着一条极新的丝绸,整匹缎子没有裁剪,绸端从肩头绕过,然後从背後横缠,裹住矗立的酥胸。再从腋下折了一弯,斜着从白滑的腰肢掠过,束在腰间。绸尾低垂掩在她苗条的小腿中心。
见程宗扬态度果断,武二郎软了下来,“大不了二爷多给你幹一个月。快点儿,二爷有急用。”
程宗扬恋慕地悄声道:“武二,本来你拿了我的丝绸,是奉迎族长来了。看不出你这家伙傻大黑粗的,竟然另有这类手腕。好艳福啊,武二。”
朱老头“吭哧”几声,恼羞成怒地说道:“胡说!”
吴战威砍开一片庞大的蕨叶,笑道:“你不会是梦到姓叶的老太婆了吧。”
程宗扬笑咪咪道:“二爷这是给花苗当上门半子了?往後不筹算跟我们一起走了吧?”
“你管我呢!有效就是有效,就一个!”
武二郎不耐烦地说道:“归正误不了你的事。喂,再给我一个银铢。”
凝羽不敢转头再看,但身後叶媪那两道目光像冰刺一样,仿佛要穿透她的背脊。
雲苍峰拈鬚低笑一声,“这就对了。朱老头这会儿吃点苦头,总比糊胡涂涂送了命强。”
武二郎这才说道:“归正顺道,到了白夷族再说。”
花苗新娘给凝羽留了几丸丹药,用来调度她受创的经脉,但凝羽丹田的气味还是一片混乱,即便再过十余日也一定能够应用自如。
雲苍峰摇了摇手,“无妨。那老媪如果动了杀心,他岂能活到此时?现在只是拉拉肚子,这朱老头已经是运气了。”
阿夕哼了一声,又白了程宗扬一眼,嘟着嘴走开。
朱老头从驴背上滚下来,捂着肚子连滚带爬钻进蕨丛,半晌後“篷”的一声闷响,一股臭气满盈着飘来。
林间远远传来花苗人用树叶吹出的哨声。祁远扯了片叶子,用哨声回应。
一句话没说完,朱老头又提着裤子,屁滚尿流地扎进蕨丛。
程宗扬远远朝武二郎竖起拇指,又比了个不怀美意的手势。武二郎扬起脸,只当没看到。
“卡瓦!”程宗扬叫道。
祁远道:“朱老头,你那会儿说人家后代双全,子孙成群——那不是劈面骂人家的吗?”
“如何了?”程宗扬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凝羽。
凝羽咬住发白的唇瓣,很久摇了点头。
“好话?”祁远嗤了一声,“人家无儿无女,老公也早死了,你还说她往後后代双全,那不是找骂吗?”
还没走到花苗人的处所,朱老头就拉了五六次。最後一次从林子里出来,老头连腰都直不起来,眼窝也陷了下去,走路直打晃。
朱老头死狗一样趴在驴上,只剩下哼哼的力量。石刚把水囊递畴昔,“早上烧的热水,还温着呢,喝一口。”
石刚气不打一处来,“都这份儿上了还馋酒,泄死你拉倒!”
武二郎一把抢过银铢,手一挥,把程宗扬扔了出去。幸亏程宗扬现在技艺比当初来的时候敏捷了很多,落地晃了两步,总算没有当场出醜。
“哦!本来……”程宗扬竖起手指,一刹时恍然大悟。
说着程宗扬目光一闪,看到苏荔胸侧嵌着一枚亮晶晶的物体。那丝绸一角掖在她胸口,前次给武二郎的那枚银铢,这时就嵌在她胸侧丝绸交叠的处所。银铢中间打了个圆孔,被作成一枚纽扣,制止丝绸光滑的大要从胸前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