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苦笑道:“本来雲执事早就看了出来。老祁还觉得本身疑神疑鬼,也不敢胡说。”
一串朱红色的符箓从伤口四周的皮肤下升起,掠过伤口僵死的玄色,转眼便消逝了。半晌後,程宗扬喉中格格两声,透过气来。
“这是老夫请苍冥宗的术者,用秘法制成的朱箓蛇丹。常走南荒,不得不备来防身。”
程宗扬闭上嘴,颈中的麻痹感垂垂分散,神采垂垂蒙上一层黑气。
“祁老哥说的没错。”雲苍峰道:“蛇彝人若不是逼到死处,不会用毒液伤人。他们的毒液都是拿命附过毒咒的,吐了毒液,本身也活不了多久。用平常药物去治,解了毒,解不了咒,一碰伤处就会腐败。”
有人嘀咕道:“这村庄里如何没人出来?”
凝羽目光移到程宗扬脸上,变得温和起来。她唇角都雅地弯起,像是在对他浅笑,一面悄悄道:“就让他这么死么?”
凝羽笑了起来。泪水却从眼眶中滚出,她顺服地披上大氅,然後把衣物披在程宗扬身上。
世人只看那丹药形制神异,祁远内心倒是明白的。想禁止蛇彝人的咒毒,只要取蛇彝人的性命禁制在丹药中。苍冥宗是夺魂炼魄的大里手,行迹诡秘。雲苍峰能请来他们帮手,捕杀蛇彝人炼药,雲氏商会的权势可见一斑。这枚丹药如果被蛇彝人看到,全部南荒的蛇彝族都会跟他们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