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武二郎眼一瞪,野蛮地挺起胸,一副信不信我扁你的神采。
凝羽沉默了一会儿,然後道:“我不会。”
大屋另一侧,谢艺稠浊在那群精干的男人中,身材安稳地平躺着,双手放在腹上安然入眠,面庞一片沉寂。
“你身材真轻。抱着就仿佛能飘走一样。喂,你们穹羽族是不是会飞?”
“或许月神忘了给我装翅膀。”凝羽安静地说道:“或许是不肯意赐赉我翱翔的才气。”
程宗扬还不明白,反复了一遍,“为甚么?”
“北边军中?”
…………………………………………………………………………………
最对劲的还是武二郎,他不晓得从那里摸出两隻拧断脖颈的野兔,一边哼着小曲剥了兔皮,一边拿盐巴抹了,架在火上烧炙。世人折腾了一整天,早已饥肠辘辘,闻到肉香都不由食指大动。但想从武二郎这名副实在的老虎口里夺食,伤害系数不是普通的高,谁也兴不起这个动机。
凝羽的口气里没有太多伤感,但程宗扬还是灵敏地发觉到了她情感的颠簸。作为羽族的後裔,却没有翱翔的才气,就像生下来就没有双腿的残障人一样,必然在她生命里留下一块暗影。
“聊得是不错。但转头想想,姓谢的说的很多,一点秘闻都没露。”祁远呲了呲牙,讪讪道:“倒让他套了很多话去。”
“太好了!”程宗扬笑道:“我也不会飞。如果你能飞,我会妒忌死你的。喂,你肯定这里真的没人吗?”
祁远伸开嘴,然後又闭上,最後笑着摇点头,没有出声。年青人嘛,风骚些也算不上甚么弊端。
“後面有一个院子。”凝羽提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