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了?
龙牙锥锋芒所指的虚空中,浮动著一团浓黑的气味,内里几点血迹般暗红的光点时隐时现。
程宗扬没有他这份本领,只能老诚恳实从洞里钻出来,藉著假山石的暗影埋没身形。
程宗扬深有同感,或许是前次不镇静的经历,面前巍峨富丽的宫殿在黑暗中透出阴沉诡异的气味,令民气生寒意。
他不是禁军。萧遥逸盯著尸身的面孔,缓缓道:这斯的面孔我向来没有见过。
程宗扬迷惑地抽了抽鼻子,我如何没闻到?
没体例啊。萧遥逸藉著芦苇丛藏好身形,只暴露一个脑袋,自从前次宫里闹鬼,禁军就加派了人手,日夜盯著湖面。要还和前次那样划著船来,不等我们靠近,就被射成刺猬了。
内里。
萧遥逸神情微动,有血腥气。
闹鬼?
程宗扬正要开口,额角的伤疤俄然悄悄一跳。
宫城西北有一片大礁,周遭差未几有两里,上面寸草不生,怪石嶙峋,中间另有个大水涡,很多船只在那边出事,不是迷路,就是被水涡吸入。四周的渔民都相戒不敢靠近。萧遥逸低笑道:他们倒会挑处所。
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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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看著她果断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不教就不教吧。(。纯笔墨)用得著摆出节女的模样吗?嘿嘿,程宗扬笑著在她耳边道:不过你这副贞烈的模样还真诱人。
萧遥逸浅笑道:幽冥宗的禁咒。一旦有人侵入,施咒者立生感到。如何?程兄前次来没有碰到吗?
程宗扬转头,见到萧遥逸神采不对,乃至说得上有些发白,微微一怔,跟著才想起这位小侯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鬼,於是发起道:要不我们换个处所?
那你还愣著干吗?从速想辙!
残月初升,宫城外,黑沉沉湖面上俄然冒出一个斑点。
难说。
就是这里了。程宗扬攀到岸上,抖去水靠上的水珠。
程宗扬望了望四周,这个禁军如何跑到内宫来了?
小狐狸说他熟谙禁军一半的人,固然有点夸大,但连他都不熟谙,这个禁军的身份就很可疑了。程宗扬心头微紧,他是内里闯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