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飞驶如风的飞凫,程宗扬一颗心仿佛直线掉到胃里,石头一样沉甸甸又冷又硬。六合知己,我对战役一贯只要旁观的热忱……
远处的兵舰已经火光冲天,数十条战舰同时展开搏杀。敌军的飞凫又被击沉一艘,但海军已经有一条兵舰、两条斗舰燃起烈火,在湖面熊熊燃烧。别的另有五条走舸颠覆,更有两条斗舰被飞凫击断桨棹,落空行动才气。
程宗扬与萧遥逸对视一眼,都看出相互的惊诧。
不错!萧遥逸一把拽住程宗扬,且看我们兄弟并肩破敌!
你疯了吧!要打我们也换条船吧?这走舸不敷它撞一下的!我看飞云、盖天那两条还拼集,我们随便选一条好不好?
批示者全无应变之道,死不足辜!
飞凫不再理睬著火的兵舰,减速、摆舵、转向,一气呵成,同时将中间一艘走舸撞得倾斜畴昔。
居中批示不是白瞎了我们兄弟的手腕吗?要打就在最前面,亲临矢石,一决存亡才过瘾!
这位大蜜斯脾气太火爆了,动不动就拎著大刀砍人。程宗扬内心嘀咕道:那丫头脾气是坏了点,但身高腿长,肩宽腰细,胸脯够高,屁股够圆,扭起来还是很过瘾的……
喂!小狐狸,你干吗?
棹孔透入的阳光被一片暗影敏捷遮住,一名奋力操桨的棹手抬开端,惊骇地看著一支犀牛角般的铁角从棹孔上方飞过,接著飞凫坚毅的船体收回一声碎裂的震响,被桐油浸过的舱板蓦地凸起过来,湖水带著折断的长矛涌进船舱,紧挨著他的一名火伴来不及呼唤,就被包著铁皮的船首碾碎。
在靠近兵舰的一顷刻,飞凫的矛穴刺出数支锋利的铁铲,像狼牙一样咬在兵舰舰体上。飞凫船体极矮,兵舰居高临下,本来易於进犯,但两船靠近之後,兵舰的进犯孔比飞凫的船体高出数尺,只能向下进犯飞凫坚毅的船篷。而飞凫进犯孔几近比兵舰的棹孔平行。
程宗扬心道:有种你去打啊。瞧瞧云丹琉的刀,没敢说出来。可脸上的神采却被云丹琉看得一清二楚,那丫头美目顿时寒光大盛。
兵舰驰过飞凫断裂的船体,扬长而去。船尾的巨弩转动著,瞄向後方一条飞凫。伴随著隆隆的战鼓声,一名军士调剂好方位,敏捷作了个手势。後面阿谁膀大腰圆的军士挥起重锤,砸下牵弦的木楔。
右边的斗舰猛地一顿,桨手反向击水,由前驶转为逆行。飞凫在惯性下向前冲出半个船身。就在这时,飞凫上的军士们看到令人惊骇的一幕。斗舰背後,一条船首尖挑的兵舰以极快的速率破浪而来,犀角般的船首正对著飞凫的舰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