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萧侯白子一个小尖,顶在黑棋隙处。
飞凫一侧桨棹收起,工致地一转,避开斗舰的撞击,与斗舰并肩而行。斗舰固然是二百人的大舰,桨数却远远不及飞凫。很快,斗舰内侧的桨棹一样被飞凫的铁桨击断。舰船落空一侧动力,再举桨划水,只能在湖上打转,不得不断止划动。斗舰的戈手纷繁挺出长戈,试图钩住飞凫。但飞凫大要蒙著健壮的水牛皮,孔殷间难以扯开。
後面一艘斗舰直逼过来,操纵本身刚正坚固的船头,朝飞凫拦腰撞去。
王处仲道:迅疾如飞,漂水如凫。是名飞凫。
斗舰一靠近,立即矢石齐飞,进犯舰上的士卒,同时桨棹齐举,操纵特制的铁桨尽力打击对方的桨棹。
萧侯身後的亲随挥动灯号,停在湖心的海兵舰队重新响起鼓声,六艘兵舰、十二艘斗舰,三十余条走舸从两翼别离驶出,迎向飞凫。
王处仲嘲笑道:萧侯故伎重施,不怕重蹈复辙吗?
好舟!萧侯瞥了一眼,此舟载士不过二百,却有桨棹一百六十支,操戈而战者不过二成,如此奇舟,亘古未见,不知何名?
走舸与飞凫敏捷靠近,在船体相邻丈许的时候,两船已经平行。走舸的士卒拉出钩梯,筹办钩住敌舰,登舟搏斗。
俄然飞凫邻近走舸一侧的桨棹放弃划水,桨手齐喝一声,一半用棹桨撑住靠近的走舸船身,另一半同时击出,拍打走舸的桨棹。这时才看出飞凫的桨棹闪现出黑沉沉的光彩,是因为在轻易折断的部位都包著精炼的镔铁。
萧侯拈子老诚恳实将星位的白角长出,看似笨拙地应了一手,驸马误矣。
飞凫一侧桨棹就有八十支,走舸一侧只要十五支桨,两船相遇,高低立判。
那些划子不竭加快,像鸥鸟一样驶过兵舰、斗舰。最前面一艘走舸上,一名流卒弯弓朝飞凫射去。飞凫船体狭小,在起浮不定的水上更不易射中,但那士卒一箭射出,正中船首彩绘的雀眼。[`小说`]海军士气大振,鼓声更加雄浑有力。
飞凫狭小的矛穴中伸出数支长矛,朝没法防备的斗舰戈手攒刺。未几时,钩住穴孔的戈手便被刺杀殆尽,剩下的也扔下长戈,朝後遁藏。飞凫甩开只能打转的斗舰,敏捷离开,但船体也被十余名流卒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