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郎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武二郎用牙齿撕扯着鹿肉,用力吞下一口,然後沉声道:“你如何晓得我杀错了人?”
程宗扬赶紧摇手,“萍水相逢,没有甚么友情。”
祁远挡住世人,息事宁人地笑道:“那就再加些盐,再加些盐。”
武二郎大模大样甩下双刀。接住那支刚从空中掉落下来的鹿腿,一边啃着,一边晃闲逛悠地去了,剩下那几名男人盯着蒲叶上的鹿肉发楞。那些鹿肉每一块的分量都分毫不差,就是用尺子量都一定有这么切确。
祁远笑了笑,“祁老四是个跑腿幹活的,大主张你拿。老祁本来也不该说甚么。只不过这位姓武的二爷,脾气也太大了。”
武二郎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後重重哼了一声,“等从南荒返来,二爷必然要取了那狗贼的首级。你谨慎些,若跟那狗贼在一起,别让二爷一时性起,顺手把你幹掉!”
在祁远安排下,三辆马车被放在营地正火线,堵住栅栏的成品。马匹和走骡别离系好,留了几名仆从看管,防备山中的野兽。吴战威和一个姓魏的年青保护拖来一截晒乾的枯木,用刀斧劈开,在火塘里升起篝火。行李中带的有乾粮,几名保护却妄图野味,跟祁远说一声,结伴到林中打猎。
程宗扬乾咳一声,“二爷,有件事忘了奉告你。昨晚醉月楼鸳鸯阁被人杀死的阿谁,大抵是鱼家的人。”
吴战威灰头土脸地爬起来,他也算把妙手,但在武二郎部下却连一招也走不了,这会儿扭伤了大腿,一跛一跛追上座骑,再不敢去招惹那头野虎。《免费》
程宗扬晓得他要说甚么,叹了口气道:“武二就这脾气,不消理他。”
“二郎在醉月楼大展神威,血洗鸳鸯阁,小弟恰好就在楼下。西门大官人吓得屁滚尿流,在小弟的房间躲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