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头指了指中间一汪死水聚成的泥潭,“瞧见没有?獠狸人男的女的都不穿衣服,热得受不了,就钻到泥内里,只露鼻子在内里,一待就能待几天。”说着朱老头暴露鄙陋的嘴脸,嘿嘿笑道:“说不定这塘子里头,就有个光屁股的獠女呢。”
“老易,想开点。”吴战威低喘着道:“来,喝点水。”
“老吴不信命,不过你也说,存亡由命,繁华在天。不管如何说,这日子还得过。要往好处想呢,”吴战威安慰道:“你哥哥留在白夷族,起码不消受我们这份活罪。在那儿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再说了,白夷族又是你们雲氏常走的商路。你要想他了,就每年来一趟,看看他。”
黑珍珠“咴”的一声向後退去,程宗扬赶紧拉住它的缰绳,拍着它的脖颈低声安抚。
祁远好不轻易扯出褡裢,游来的鳄鱼已经咬住几近被扯断的骡尸,大口大口地分食起来。
说着吴战威咧了咧嘴,“你比我老吴强,我连烧纸的处所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