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是过木不汪?”
脚下龟背状的小径,给世人带来可贵轻鬆,起码他们不消再拖着受伤的身材分组开路。
乐明珠笑嘻嘻道:“因为过木不汪啊。”
朱老头又在吹嘘他的神木,不过少了石刚,朱老头吹起来也有些没滋没味。
朱老头叫了起来,“小程子,坏知己啊你!不给钱还让带路!”
程宗扬辩驳道:“他说的是活人很少吧?你们不是说鬼巫王能把握鬼神吗?说不定鬼王宫里都是会动的死人!”
祁远抹了抹脖子上的汗水,嘲笑道:“不瞒你们说,老祁这心一起都在嗓子眼里吊着。我还揣摩着鬼王峒到处都是死人,隔几十里都能闻到尸臭味。”
“啥都不是。呸!”程宗扬呸了一口,“甚么都不是!”也不晓得朱老头那口带汁带味儿的方言哪儿来的,说着说着就被他带沟里了。
“这点路还叫路?”朱老头哂道:“南荒好几千里呢,从东到西要走两个多月,你这才走了巴掌大一块能见着啥?往东的池沼你没见过吧?大湖呢?彤雲山呢?”
吴战威笑道:“老四是属狗的,鼻子最灵。看来鬼王峒的人也用上火了。”
祁远抽了抽鼻子,“有柴火气。”
在遭受阴煞那晚几近耗尽的真阳重新会聚,眼目变得腐败,脑筋也清楚了很多。程宗扬精力一振,喝道:“老四!把商馆的灯号打出来!”
吴战威的打趣并没有引发太多共鸣。这里给世人的感受与其说是清冷,不由说是阴冷。那些埋没在暗中的山岩披收回森森鬼气,脚下的龟纹古道长得仿佛没有绝顶,一向朝地底延长,每小我内心都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仿佛他们正走在一条鬼域路上,赶往幽冥中的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