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夕!”乐明珠惊叫起来。
“金刚珠、伏魔杖、辟邪拂、降妖杵——如何?你没传闻过?”
“或许阿夕底子没有中邪!”
“如何不是!黑魔海的人都是人渣!变态!禽兽不如的畜牲!”
程宗扬朝他後脑拍了一记,“打住吧。”
“那好。”程宗扬把钱铢一收,“钱的事我们就谈完了。上面该交心了。老头,你是不是有甚么事瞒着我?”
“哎哟……我的亲娘哎!”朱老头被扭的跪下来,一手举着,鼻涕眼泪立即滚了出来。
谢艺微微一笑,转头对程宗扬道:“凤凰宝典号称光亮观堂镇堂之宝。可多年来无人练成,你晓得这是甚么原因?”
谢艺安静地看着他。
“好了好了,大不了我让你踢还一下。”
谢艺轻烟般从屏风後翻出,一把扣住朱老头的脉门。
“好锋利的匕首。咦,你为甚么不早点拿出来?”
程宗扬一把拽住他,然後喊道:“阿夕!”
“流血了?大笨牛!”乐明珠赶紧给他扎住伤口。
朱老头堆起笑容,“小程子,找老头有啥事啊?”
看着阿夕,程宗扬又是一阵头痛,干脆/交给乐明珠,让她去顾问。乐明珠把手指放在眼眶上面,吐出舌头,朝谢艺狠狠作了个鬼脸,这才带着阿夕,气鼓鼓分开。
“没事儿——我就不能找你谈交心吗?”
谢艺道:“岳帅尝言,人间最无用的工夫就是孺子功,难练易破,大多都是自欺欺人,全无好处。凤凰宝典也是孺子功的一种,传闻修习时需用纯阴之体。一旦破体就有性命之忧,即便能保住性命,也毕生有望练至第九重——女人晓得你们光亮观堂为何没有人练成过凤凰宝典了吧?”
朱老头呆了一会儿,喃喃道:“好啊,那秃驴骗了我几十年啊……
谢艺把针线收进一隻鹿皮口袋里,然後挺起胸。肌肉坚固的胸膛上,一条伤口从锁骨下方一向延长到肋侧,再深数分,就会刺穿心臟。伤口两侧缝合的针脚整齐之极,就像用尺子量过一样切确。
朱老头瞧瞧中间没人,揭起炉盖,“噗”的吐了口浓痰,然後清了清嗓子,没事人一样背动手东张西望。
乐明珠捂着耳朵顿足道:“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
“好啊!你偷吃我的鱼乾,还帮好人说话!我看你就是好人!”
那根树枝已经剩一点余火,随即燃烧。程宗扬摸黑钻进山洞,然後回过手,拉住乐明珠柔嫩的手掌。
朱老头踌躇半晌,瞧着他的神采,摸索着伸出一根手指。看到程宗扬手臂一动,又立即收了返来。
“是鬼王峒!”乐明珠扭住他的耳朵。
乐明珠气恼地瞪大眼睛,“黑魔海的邪功,如何能和我们光亮观堂的凤凰宝典比拟!徒弟说,黑魔海那些怪物都是受过谩骂的好人!”
“幹!你内心真有鬼啊!”
朱老头赔笑道:“我瞧着……还是不猜了吧。伤和蔼,伤和蔼……”
“不要碰她。”谢艺说道:“如果不是她用心震惊构造,我也不会负伤。嘿嘿,事情越来越风趣了。”
小丫头这下可不幹了,“我徒弟说,凤凰宝典是世上最最最短长的神功!”
“粗浅?”朱老头一吹鬍子,“禅门十大绝技我是样样精通!粗浅?哼!”
“和尚咋了?”朱老头梗着脖子道:“俺那是家里穷,才剃了头,到寺里幹活。不丢人!”
“下来吧。”谢艺淡淡道:“这里没有别人。”
谢艺点了点头,“这大抵是扫地神功吧。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