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林通判与众兵丁合围进犯,松柏扫开持枪兵丁,遂回身急刺通判而去,这剑势凶悍,矮瘦子似有些抵挡不住,围着桌子急步环退。
秦凝云此时默不出声,紧随松柏而行,两人趁夜穿河过桥,翻山越岭,奔龙虎山而回,路过一空旷草地,见前有篝火燃点,遂紧奔通衢而去。
秃顶挥着铁拳又是一顿急砸猛敲,就力道不是很足,但足以让松柏没法兼顾发力,只得吃紧后退。
松柏钻进营帐内,到处找木桶,却发明中虎帐中的火药,火捻子,松柏记下位置,遂从别的营军寻得木桶,去山边小溪提来山泉水,倒在这些火药火捻子上,望着这些火药火捻子都已浸水湿透,松柏这才轻擦额头汗水,心中的石头这才放了下来。
“我就一孤儿,连我姓甚都不知,你如何诛我全族之人呢?”松柏言道。
“狗官,你清楚抢强民女为妾,该杀……”松柏言道。
松柏与秦凝云躲于远处草丛当中,这刚抛弃巡检司的追兵,前面这百十来个倭人又拦住了来路,幸亏倭人都纷繁进帐篷睡觉,留下来这十来个倭人分守前营后帐。
“先歇会,这前路被倭人拦堵,等夜深熟睡后我们再穿营而过,”松柏对秦凝云言道。
“大侠饶命,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趁松柏分神之际,林通判猛推开松柏,取下床角所挂配剑,回身飞刺而来,众兵丁也都围攻松柏而来。
“你的,甚么的干活?”一双手抓住了松柏的肩膀……
“有这等事,是你搞错了吧,这林通判但是这一方父母官,体恤乡民,这不女子为报父恩,主动以身相许,以报恩典。”
松柏挥剑挡住秃顶这砸来之臂,只见金星四射,两人拳脚订交,厮打于一起,黑衣人见势将那女子扛于肩上,跳窗而出,林通判欲举剑追逐,松柏急挥金剑破天,将其与众兵丁逼退。
此时一人飞身而来,踢开松柏架在林通判脖上之剑,此人不是别人,恰是那兵部的秃顶,“又见面了,如何到处都能看到你?”秃顶问道。
“受死吧,通倭者,杀无赦,留你为害乡里,不如早些送你上路。”
“我活不了呢,走,从速的……”张秀才冒死收回最后有力的嘶吼。
待半夜半夜之时,松柏遂被北风冻醒,这才发觉衣服又重新披于自已身上,秦凝云倒头睡在自已大腿之上,“江湖后代,顾不得这很多了,”松柏将其抱入怀中,仿佛两人都相互和缓了些许。
松柏哈腰行至木车前,悄悄翻开黑布,这木板车上载的东西让他大吃一惊,乃是东洋人攻城的火炮,松柏恍然大悟,怪不得山脚倭人迟迟不退,必定是等这火炮轰山,到时龙虎山的天师府皆会炸为高山也。
秦凝云点了点头,一向低头不语,松柏飞步窜于帐外,七八个倭人都围着火堆,低头打打盹了。
这脖上之剑,让这林通判激起一身盗汗,四个守门兵丁闻内里动静,也撞门而进也,林正达这才迟缓转过身来,“大侠饶命,你我克日无冤,昔日无仇,为何这般行刺本官呢?”
“小豪杰,懦夫,你就高抬贵手,别在我新婚之曰,扰我洞房啊。”林正达见松柏剑术高超,非等闲之辈,遂想用言语拖住松柏,等救兵来救。
松柏借着月色,看到前面火光越追越近,遂将秦凝云扛到巨石后遁藏,此时秦凝云情感冲动,松柏无法将其放下抱紧于怀中,用手捂嘴,不让秦凝云持续抽泣,“别闹了,再如许咱俩都跑不了,你是否还想抓归去,让那通判大人洞房花烛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