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兵之人,无不是铁石心肠,崇飞虎当然晓得这件事谁是谁非,不过他不是主持公理的神佛,而是杀伐定夺的甲士。
崇飞虎冷着脸:“甚么时候,就连一个阿猫阿狗都能打我的人了?你伤了张强,就是极刑!来人,将她先关起来,明天再措置!”
那军士抹了一把脸,苦哈哈的答道:“就在草料堆那边,攻击他的人跑了,不太小的晓得是谁!”
崇飞虎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与罗思雨目前的处境底子对不上,她却没有点头,而是看了看谢芳和路江涛。谢芳脸上的神采很奇特,仿佛是急着说甚么又不敢开口。陆江涛却冲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崇飞虎脾气峻厉,最是护短。张强是他部下一员得力干将,固然有些好色的小弊端,瞧见了罗思雨姣美中透着股媚意的长相,崇飞虎就晓得张强约莫是又犯了老弊端。
因而罗思雨毫不踌躇的答道:“是的,我是志愿插手大周军的。”
第二天,直到天光大亮都没有人来找她的费事,这让罗思雨心中升起了一丝但愿,毕竟谁都想活下去。
这时一个军士从饭堂的大门冲出去,一下子扑倒在崇飞虎的脚下,崇飞虎还没有来得及叱责他鲁莽,这军士就大声说道:“不好了将军,张校尉被偷袭,人已经昏死畴昔了!”
马场的饭堂是一个巨大的板屋,平时没有人在这里用饭,这个屋子是专门为了来接马的官兵筹办的。现在崇飞虎带来的人在桌边三三两两的坐着,一边用饭一边说些闲话。
即便如此,他的部下自有他来管束,这个小白脸敢私行脱手,已经犯了大错!
那些人顿时噤声,埋头用饭,不敢再出一声。
罗思雨心中有事,只顾着寻觅谢芳,完整没有留意这些军卒眼中促狭的神采。一个兵士悄悄伸出腿来,等罗思雨走来,将她一下子绊倒在地。
杂物间没有被褥,罗思雨窝在稻草堆里过了一夜,直到天明才沉甜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