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有喜了?”赵红利说道,“这是功德啊,今早晨你可很多喝几杯。”
李兰芳家北屋里乌烟瘴气,大师一边谈笑着,每人面前的一瓶啤酒很快就喝干了,一人又翻开一瓶,斟满酒杯后,王瓦匠仍然不放过二狗,色眯眯地问道:“二狗,你媳妇怀了孕,咪咪是不是变大了?感受如何样?”
二狗对此还是挺有自傲的,他一向觉得,女人有身,就是男人的东西放到女人的那边面去就能怀上,他阿谁东西固然过于袖珍,但在张玉花的帮忙下也曾勉强放出来过,以是他确信他老婆怀的孩子是他的,从未产生过一丝思疑。
张玉花在二狗的心目中就是女神,实在女神都不敷以描述张玉花在二狗心目中的职位――的确就是上帝般的存在。
王瓦匠笑道:“二狗,你这结婚有一年了吧?你媳妇如何才怀上?不会是借的种吧?”
大师又是一场大笑。
北屋里,菜已经摆上了桌,除了中午吃的那五个菜以外,又加了四个凉菜,一盘午餐肉罐头,一盘切腊肠,一盘猪肝,一大碗煮咸鸡蛋。
二狗没说话先咧着嘴乐,脸上的褶子都乐开了花。
再退一步讲,就算被二狗发明出轨的事情,张玉花也有掌控摆平二狗。
小吉从幼儿园放学返来就被李兰芳给叫了过来,此时正在西屋的小方桌旁用饭,每样菜都拨了一些在一个盘子里,小吉坐在小板凳上,本身端着小碗,吃得非常苦涩。
对于二狗来讲,只要能让他每天如许看一看、摸一摸本身的媳妇,他就感觉本身是糊口在天国里了,想到本身之前孤孤傲单那么多年,家内里破褴褛烂,冷冷僻清,而现在家里有了女人,这女人还是一个在村里数得着的和顺都雅的女人,在过日子上这女人更是无可抉剔,不但不嫌弃他穷,还不畏辛苦的和他一起干小工挣钱,家里也购置起一些家具、电器,怎能不让他将张玉花当神明供起来。
二狗满嘴喷着吐沫星子,说得天花烂坠,对劲洋洋。
张玉花脾气外向,平时沉默寡言,但心机极其细致敏感,她所做的事情,如果她不想让二狗晓得的话,就凭二狗这二百五的脾气,必定是发明不了。
偶然候二狗烟抽的多了,她会用眼睛瞪二狗,二狗就心领神会地从速把烟灭掉,她管二狗抽烟说到底也是为二狗的身材着想,而二狗被张玉花如许都雅的眼睛瞪着,不但不会感到涓滴的不镇静,反而内心美滋滋的,偶然候他还用心多抽烟,就想让张玉花瞪他。
李兰芳将洗脸盆内里舀满了水,号召大师洗手用饭,赵云飞一边洗手一边叮嘱李兰芳明天一早要把这些刚拆下来的砖清理好,别影响明天开槽施工。
二狗也跟着大师一起笑,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讽刺,说道:“我那老婆,别的不敢说,明白事理这一点上普通的乡村女人绝对比不了,就算你老婆把你推到绿油漆桶里让你一绿到底,我老婆也不会给我戴绿帽。”
二狗没等人劝早就端起酒杯来把那杯啤酒干了,韩拓又给他满上,二狗叼着烟卷,点头晃脑的开端吹牛:“要说我老婆,干啥啥行,就连有身都和别人不一样,那天半夜,她把我唤醒了,跟我说她做梦梦见有一条红色的龙王钻进了她的肚子,当时把我吓坏了,这如果然有甚么龙钻进她肚子里去,那还不把肚皮都撑破了?早上起来我从速带着她去镇上的卫生院查抄,一查抄你猜如何着?怀上了……”
二狗对张玉花敬若神明,张玉花只要把脸一沉,二狗连大气都不敢喘,不过提及来张玉花对二狗还是挺好的,她不幸二狗出身孤苦、从小没过过好日子,她向来没有真的给二狗甩脸子、恶言相向过,更别说吵架了,张玉花本身也不是那种不讲事理的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