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垂的,红日终究完整摆脱暗中,完整的挂在了天涯。满天的朝霞,道道的金光,沐浴津润着群山、大地和蝼蚁众生。平台上的人都悄悄站立在那边,感受着这浩大壮阔的霎那间。
念完拜师贴,上官碧霄起家取过一盏雪芽绿茶,再次上前跪地,举茶过顶,献给凤晨光。凤晨光心中极其欢畅,接过茶盏,浅酌一口,起家扶起上官碧霄,缓缓说道:“十年前熙儿拜入我的门下,现在霄儿你也入我门墙,为师甚是欢畅。”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二人此番说是比斗,倒不如果仙女起舞,看得世人目炫狼籍。
雷纬地念及那头名的位置,心中愈发烦躁,手中使出的残虹剑法不知不觉中愈发凶恶,招招指向诸葛承义的关键。一旁观战的司徒掌门见此景象,舒展起眉头。
登上万佛顶的上官福熙,眼中含泪,直视着凌孤帆。凌孤帆见到上官福熙那惨痛的眼神,心中一阵绞痛:“上官家只要这一名男丁,上官福熙对这个二弟宠嬖有加,本身却亲手将所爱之人的嫡亲杀死了。”想到这里,凌孤帆内心没由来的又是一阵绞痛。
此时金顶演武场上空还是一片乌黑,而不远处的天空变成了深灰色,再往前去一点的天空则是浅灰的,更远处的天涯却已是淡淡的红色,好似一片白蒙蒙的鱼肚色。
我们方才在山下又擒住了玄古帮的偶然魔,得知玄古帮妙手底子还未曾侵入我峨眉派金顶。因此我鉴定两位师弟之死必然是我派内出了内奸,不然两位师弟又如何会被凶徒一击致命,并且致命之伤还在胸口。
上官碧霄见状,手中长剑没有刺下,反而回步撤剑,待诸葛承义站稳了身形,这才再次挥剑上前。
说罢,上官一鹤拔剑在手,遥指凌孤帆。凌孤帆见状缓缓拔剑在手,冲阳云汉说道:“四弟,请你为我掠阵,我要亲手清理流派。”说罢,凌孤帆纵身上前,挥剑猛刺上官一鹤。
若不是了解之人动手,又怎能让两位师弟毫无防备。恰好偶合的是两位师弟又都是要插手峨眉比武大典的弟子,我料定凶徒必然还会对其他插手比武大典的弟子动手,这才带着四弟一起,仓促赶回金顶后宅查探。
红日在天涯冉冉升起,霞光也愈发灿烂,满天的云彩被镀上了金黄色,仿若仙女摇摆的罗裙般多姿多彩。
二人此番比武,上官碧霄自是大占上风,只是上官碧霄一向不忍心使出杀招。二人缠斗很久,诸葛承义目睹上官碧霄一招“翩若惊鸿”刺来,赶快挥剑抵挡,没想到催动内力之下,肋部伤口再次崩裂,手中长剑不由自主缓了一缓。
凌孤帆大呼道:“好贼子,别走。四弟,快追。”说罢,凌孤帆一马抢先,向堂屋内追去,阳云汉赶快跟着追了畴昔。
而后司徒玄印和凤晨光居中上座,上官碧霄向凤晨光行三叩首之礼,接着跪地宣读拜师贴:“师道大矣哉,今有上官碧霄甘心拜于凤晨光门下,授业学艺。自后虽分师徒,谊同母女。身受训诲,没齿难忘。情出本心,绝无忏悔。空口无凭,谨据此字,以昭慎重。”
司徒掌门朗声宣布道:“第一轮比试,上官碧霄胜。第二场比武雷纬地对诸葛承义。”听到掌门号令,雷纬地和诸葛承义跨步上前,拱手见礼,也不答话,各自亮剑进招。
司徒掌门本待出言怒斥雷纬地,此时目睹雷纬地身负重伤,只得开口说道:“来人,速速救治二人。本门比武,理应点到为止,这雷纬地实是咎由自取,第二场比试,诸葛承义胜。”
电光火石之间,二人是一齐负伤,只是那诸葛承义虽是肋部受伤,但另有一战之力,雷纬地倒是身负重伤,若不好好保养一番,实是没法再与人脱手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