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洛巴见阳云汉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心中愈发诧异,开口问道:“不晓得这位施主来自何方?姓甚名谁?”
阳云汉在一旁早已经听清楚事情原委,对帝洛巴和国舅杨德忠的窃国之举殊无好感,听到帝洛巴扣问,举头回道:“鄙人大宋江南阳云汉。”
帝洛巴听闻这番话,毫无神采的脸上闪现一丝嘲笑:“我帝洛巴行事向来顺从佛陀旨意,又何惧下阿鼻天国。段素廉,老衲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否退位让贤?”
一旁梵集抢着说道:“阳施主举重若轻,轻松破解有为寺四谛剑阵,当得起向帝洛巴请教。”
这时只听帝洛巴劈面那人重重咳嗽了几声,沙哑着嗓音说道:“道法修行,朕不及上师。至于朕的黄龙金戈剑法,更是不及上师的时轮密续心法。”
梵苦转头冲段素廉点了点头,接道:“阳施主的确神功盖世,当得起大宋武林魁首之位,恐怕和‘东掌西气南器北剑’四位比拟也是不遑多让。”
高观音泰也是第一次见到帝洛巴,心中猜疑,神采阴晴不定。
本来那国舅杨德忠厚乃大义宁国杨干贞的先人,早就一心图谋复国。因此找到帝洛巴,许以大理国国师之位,求得帝洛巴互助。先由帝洛巴出面以神功打伤大理国天子段素廉,接着又击败有为寺四位护国老衲的四谛剑阵。
跟在阳云汉身掉队入古刹的梵苦,梵集,梵灭和梵道四位老衲见到这位满脸虬须的老衲,皆是大惊失容。
而大理国历经段氏七位天子运营,始终待民如子,同期中原战乱不已,大理国却一向国泰民安,好似一处世外桃源,大理国臣民对段氏是推戴有加顶礼膜拜。
段素廉此言一出,阳云汉对他倒是生出好感,人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无妨,我只是想向帝洛巴上师请教一二。”
没想到阳云汉却还是是安然自如,浑然好似没有产生任何事情,双目回视帝洛巴,目光温润安宁。
听闻梵苦出言讽刺,帝洛巴脸上还是神采安然。
帝洛巴冷哼一声,本来他先前固然运起时轮密续心法以神目摸索过阳云汉武功,发觉出阳云汉武功不弱,不过他料定以阳云汉年事,武功再强也是有限。现在听到梵苦和梵集两位老衲极力吹嘘阳云汉,心中天然是将信将疑。
实在阳云汉出言应战,一来是他生出侠义之心,不忍心见段素廉和四位老衲枉死,二来他晓得极其可贵碰到“东掌西气南器北剑”四位绝世妙手,故意和“时轮金刚”帝洛巴参议印证一番。
段素廉强行压抑住上涌的血气,咳嗽了两声,脸上一阵苦笑:“上师又何必苦苦相逼,我情意已决,宁肯玉碎,不为瓦全。大理段氏皇位,毫不能就义在我段素廉的手里。”
听到这里,高观音泰终究大抵明白事情端倪,晓得这一年来天子段素廉冷淡本身和高氏一族本来是受国舅杨德忠所请的绝世妙手“时轮金刚”帝洛巴勒迫而至。
本来梵苦,梵集,梵灭和梵道四位老衲修炼的四谛剑阵,能力固然庞大,却依靠四人情意相通。恰好帝洛巴的绝学时轮密续心法除了晋升内力修为外,最奇妙之处在于扰人意念,故而将有为寺四位老衲的四谛剑阵死死禁止住。
现在听到帝洛巴包含内力的笑声,段素廉抵当不住,内伤复发,佝偻的身材愈发曲折,从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内伤又减轻了几分。
大理国天子段素廉也是初次听闻对方是大宋武林魁首,缓缓抬起一向低垂的头,扫视一眼阳云汉,很快又垂下头去。
那梵苦听到帝洛巴强词夺理,腔调转为峻厉:“帝洛巴,你是天竺有道高僧,为何定要掺杂我大理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