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大契丹国不竭向南迁徙,每年都以武力摈除辽东铁离等各族跟从迁徙,铁离诸族人等中多有不肯者,常常逃至生女真遁藏。
阳云汉听到对方名字,吃了一惊:“项鸣鸴,项鸣鸴,那你和项鸣枭是何干系?”
平沙软草天鹅肥,胡儿千骑晓打围。皁旗低昂围渐急,惊作羊角腾空飞。
说罢,耶律曷质指向劈面那漂亮青年:“他精通女真和高丽话,又熟谙二国景象,可陪阳少侠同业,不晓得阳少侠意下如何?”
这一棒又准又狠,正砸在猛虎头上。那猛虎一个趔趄,闷哼一声,差点扑倒在地,双爪从速在地上挠了两下,撅起一地黄土,方才稳住身形。
阳云汉又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大于越耶律曷质,见他双眼当中也尽是等候之色。
本来女真源自黑水靺鞨,靺鞨在大隋之前分为七部,至大隋时方才同一,大唐时再分为南北两部,南称栗末靺鞨,北称黑水靺鞨。
右手那漂亮青年见阳云汉出去,面露猎奇之色,双目舒展阳云汉,好似看不出面前这个即算不上风骚俶傥,又算不上高大威武的报酬何会被当今圣上和大于越如此推许。
最让阳云汉震惊的倒是居中而坐那人,此人穿着华贵,四十余岁年纪,满脸不怒自威,豁然恰是大契丹天子耶律隆绪。只是耶律隆绪并没有穿黄袍,明显是悄悄出宫微服私访。
就在这时,小径边草丛中窜出一只体型巨大的猛虎。这头猛虎前额顶着玄色横纹,毛色发白,看到阳云汉和项鸣鸴两人双骑竟没有扑上来,反而仓猝四顾,似有惶恐之意。
阳云汉看到这些大契丹军士还不觉得意,项鸣鸴倒是面色微变,扫视一圈这些军士腰间物事。此物事恰是一块银牌,四角抹圆,牌面双钩“敕宜速”三个錾金契丹笔墨。
就在这时,阳云汉和项鸣鸴身后小径上传来一阵马蹄声,八名身着大契丹战袍的军士骑着骏马呈现在二人身后。这些人看到小径当中缠斗的一人一虎都甚是猎奇,纷繁勒马围观起来。
二人晓行夜宿,度过混合江,山势连缀起伏,气候愈发酷寒。二人身上衣服越穿越多,胯上马儿却越走越慢。
阳云汉寥寥数语,倒是铿锵有声,劈面漂亮青年闻言双目当中闪现流光溢彩。
那生女真大汉见状,不慌不忙一个闪身,法度极其矫捷,竟一步闪到了猛虎身后,兜起手中棍棒朝虎头打去。
项鸣鸴脸上顿时闪现一股忧色,阳云汉见状,心中没由来地一阵酸楚。接着几人又细细筹议了诸般细节,阳云汉这才和项鸣鸴一起告别分开。
此寺依山就势,青松拱揖,栋宇骞腾。阳云汉刚到寺门口,立即有个小沙弥迎了上来,合十见礼:“敢问施主但是阳云汉大侠么?”
说时迟当时快,斜刺里俄然冲出一个生女真大汉。此人近三十岁风景,膀阔腰圆,身材高大,手持一根浑铁齐眉棍棒,端的是威风凛冽,正挡在那猛虎身前。
说到这里,大于越耶律曷质面露惭愧之色,阳云汉倒是不觉得意。耶律曷质接着说道:“只是阳少侠此去女真和高丽少不得需求一名领导和通译,我给你举荐一人。”
大胡牵车小胡舞,弹胡琵琶调胡女。一春浪荡不归家,自有穹庐障风雨。
这里不像镇国寺正门口那样游人如织,却站着二十来个大契丹宫帐军,见宝能小沙弥带着阳云汉入寺,也没有上前盘诘禁止。
说到这里,耶律隆绪顿了一顿,清了清嗓子,方才持续说道:“阳懦夫,朕情愿赌咒,若得阳懦夫互助,我大契丹皇族定世世代代遵循澶渊之盟,和大宋交好下去。如果我大契丹先起战端,朕及朕的后代永堕阿鼻天国,生不得安宁,死不入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