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镖师只等这一声号令,罗武话音未落便纷繁催动马匹走进树林,拴好马匹,这边放好备好的干草,那边急仓促地从干粮口袋里拿出干粮,就着水袋里的水狼吞虎咽起来。
那张二听世人这般叫唤,仓猝盖上桶盖子叫道:休要再这般说,莫说我多收了老丈的银两,我这允了一些给他们二老充饥,也是舍命积善,再这般卖与众位,如果县太爷那边见怪,莫说这十两银子,千两银子我又岂能有命去花。
一旁的罗武领命,回身朝着人群唿哨一声道:弟兄们!前边树林中安息一下再走。
那二老听罢,慌不迭地又抱起双手拜了下去。郭兴忙扶起二老道:这可使不得。
“啊……啊”,那老丈口中还是啊啊不断,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到郭兴手中。
那张二口里说罢,急仓促地催那毛驴向前赶路.
那赶驴人见拦住来路,眼睛也不抬道:“去去去,这是县太爷大人点名要的吃喝,谁敢乱动,莫说多拿了倒掉了喂狗,我等也就免了担忧,如果少了惹大人不满,我这张记分店刚开张不久,关门不吉不算,脑袋恐怕也要搬场了。”
“掌门,这几日兄弟们赶路急了些,离镖局大会另有几日,我等照这般行走下去,三日必到那东京汴梁,可否这几日缓些路程,待到了东京大伙也有些力量去插手那镖局大会?”,罗武问道。
郭兴转头看去,见二老正坐在树下吃喝。近前道:二老,这里林密路险,火食希少,不免有几个能人,不知二老筹算去往那边?
那人身形不大,呼喊声倒是不小,早把躺在地上的众镖师喊醒了。开初众镖师还恼那人的呼喊搅了清梦,听他这般喊又是酒又是肉饼的,早留下了口水。
赶驴人道:爷有所不知,小可本来也是东京汴梁人士,做的恰是这家传的买卖,只因近年来东京多事,莫说买卖做的如何,城中少了承平,整天性命堪忧,只好流落至此重操旧业。只是此地新任县太爷原也是汴梁人士,偏好我张记的酒肉,便让我本日做好,速速送入府中。
郭兴见二老如此这般,也晓得了几分。仓猝将那银子归还老丈道:我等赶路至此,非是能人,二老莫怕!
“好你个哑巴,明天倒霉,早上出门就被婆娘骂着出来,这边县太爷又派快马赶死赶活的要吃喝。你还来找我倒霉。”,那赶驴人说罢,挥手甩开老丈,那老丈怕是大哥体弱,被他扯缰绳这一甩,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哼,就晓得你们这些跑江湖的就是这个德行,口口声声江湖凶恶,碰到你们不晓得……”,那赶驴人本想欢愉一下口舌,见众镖师恼他对掌门在理,早瞋目而视他。嘟嘟囔囔地仓猝赶起了毛驴。
“弟兄们安息好了没?”半个时候已过,日已偏西,郭兴喊道。
“呦呵,你不卖在这瞎呼喊甚么。韩龙被那赶驴人嚷嚷醒了,听到二人一问一答,心中不免有些火气。
火线百步之处,几株柳树不住颤栗,却并不见一人走出来。郭兴、罗武二人相互使了个眼色,都使开了轻功,飞身跳到那柳树旁,挥刀向那柳树砍去。
汴梁用镖客的贩子不在少数,是以通往汴梁的路几位镖师再熟谙不过了。这百里原乃是取意百里平原之意,周遭百里皆是官家麦田,没有人家。大伙都晓得,要想再住店打尖,非得穿过这百里原,少说也得一个时候今后的事了。看看天气不早,话未几说,大师都催动马匹吃紧前行。
“你们才是聋子,咱家急着赶路,没空理睬你们……”,那人听世人这般群情他,脸上早挂了阴云,牵着小毛驴孔殷的从众镖师身边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