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白叟,为安在此?”,郭兴仓猝搀扶二老道。
那二老听罢,慌不迭地又抱起双手拜了下去。郭兴忙扶起二老道:这可使不得。
“东京美酒那边有,张记醇香三碗酒,汴梁美食那边寻,张记肉饼五福门……”,一声声呼喊声由远及近传来。语声越来越近,斜刺里一个羊肠小道闪出一人一驴来,郭兴眼力最好,早瞥见那人约莫二十来岁,身着蓝布薄棉袄,恰是中原打扮,那人丁里一边呼喊,手上倒是并不闲着,不断地挥着鞭子赶那毛驴。那毛驴周身黑亮,背上一左一右挂着两个大桶,似要把那毛驴的腰压断了普通。
那二老是又聋又哑,郭兴比比划划了半天赋听明白,老太用手向汴梁方向指去。郭兴一看本来是同路,行走江湖,侠义为先。郭兴仓猝命人将拉行李的镖车清算一下,腾出一点处所供二老乘坐。
“好你个哑巴,明天倒霉,早上出门就被婆娘骂着出来,这边县太爷又派快马赶死赶活的要吃喝。你还来找我倒霉。”,那赶驴人说罢,挥手甩开老丈,那老丈怕是大哥体弱,被他扯缰绳这一甩,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郭兴转头看去,见二老正坐在树下吃喝。近前道:二老,这里林密路险,火食希少,不免有几个能人,不知二老筹算去往那边?
那柳树林约莫有十几里路,穿过了柳树林便是一片开阔的麦田,初春恰是小麦返青,了望郊野一片黄绿之色。阡陌纵横之间有一条通衢,方向恰是通往东京汴梁。
汴梁用镖客的贩子不在少数,是以通往汴梁的路几位镖师再熟谙不过了。这百里原乃是取意百里平原之意,周遭百里皆是官家麦田,没有人家。大伙都晓得,要想再住店打尖,非得穿过这百里原,少说也得一个时候今后的事了。看看天气不早,话未几说,大师都催动马匹吃紧前行。
那人身形不大,呼喊声倒是不小,早把躺在地上的众镖师喊醒了。开初众镖师还恼那人的呼喊搅了清梦,听他这般喊又是酒又是肉饼的,早留下了口水。
一旁的哑巴老婆婆似看不下去了,口里啊啊叫个不断,那老丈怕惹了是非,仓猝将那老婆婆扯在了一旁。
郭兴忙近前道:这位小哥,既然小哥赶路要紧,就请前行,请恕我这位兄弟在理了。
那人这般说话,倒是让众镖师猎奇了起来。刚才嚷着的那镖师,使一个飞身法跳到那赶驴人面前,伸开双手拦住道:哎,你桶里如果有酒有肉饼,卖些与我等,看你这毛驴也快累死了,你这桶里该是也装的太多了。
火线百步之处,几株柳树不住颤栗,却并不见一人走出来。郭兴、罗武二人相互使了个眼色,都使开了轻功,飞身跳到那柳树旁,挥刀向那柳树砍去。
“恩!前边恰是一片柳树林,恰好就此安息!叫兄弟们进点水米再走”,郭兴叮咛道。
柳树林本不高,但是可没人,四周如林海普通郁郁葱葱,若非百步内,决不能看到劈面之人。
众镖师只等这一声号令,罗武话音未落便纷繁催动马匹走进树林,拴好马匹,这边放好备好的干草,那边急仓促地从干粮口袋里拿出干粮,就着水袋里的水狼吞虎咽起来。
“掌门,该不是一对哑巴,把我们当作了劫道的了吧?”,罗武看出了端倪,说道。
一旁的罗武道:那张二是做买卖之人,天然是喜好银两,只是刚才他也说了一番苦处,大师就不必见怪他了。
“这小我,放着银两不赚,县太爷也是人,莫非是狼虫豺狼不成”,世人见那张二头也不回地跑了,嘟嘟囔囔道。
“啊啊啊……”,郭罗二人循声看去,本来树枝下跪着两人,那两人丁里啊啊乱叫,却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