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兴行礼道:托福,还算过的去。要几间上好,不晓得有没有?
……
那和尚笑道:非也,神农双煞受人调派,绝非只对贵镖局动手,克日贫僧也有所耳闻,江湖中有很多镖局在赶往东京汴梁的路上出了岔子。贫僧乃方外之人,最不喜好管这些江湖是是非非,只是贫僧有个怪癖,贫僧一身落魄,谁不吝赏了贫僧一碗酒,贫僧就要解他三难。
“大师,不晓得此处是何地,离那东京汴梁另有几日路程?”,郭兴一边啃着半个虎腿,说道。
三难大师昂首望去,西街口一处牌匾,鲜明写着四个大字――天然居,两傍门柱贴着两排对子,右联是――客上天然居,左联是――竟然天上客。
“甚么人!”,郭兴一声断喝,飞身跳出窗外,只见一个黑影,一个熟谙的黑影从窗口飞身上了房顶,头也不回地向西北飞去。郭兴运起内劲,脚尖用力,也飞身跳上房顶,一起追了上去……
扑通、扑通……,世人早已身子没有半点力量,一个个都扑倒在地上。
东京汴梁,比起三年前还要繁华,镇远镖局三年前给北海的大富张三甲走过一趟镖,那镖恰是送到东京汴梁。那一次镖师们都看花了眼。现在这街上仍然是熙熙攘攘的,到处都是人,高的、矮的、丑的、俊的,有来回跑差的,有街边呼喊的,另有靠着街边角落打把式卖艺的,围观之人看到纵情处,一声声喝采,招来了越来越多的人,里三层外三层。
一起走来并不承平,为何有报酬难这很多插手镖局大会的镖师,绑人却不杀人,又是为何?明日插手大会还会碰到甚么怪事情?一个个未解之谜都在郭兴脑筋里转来转去……
郭兴转头看了三难大师一眼,二人会心,晓得这都是那神农双煞搞的鬼。
郭兴待要再说话,那三难大师早已跳到中间,从怀中取出短刃,三下五除二将那白额虎卸开了几大块。再在林中折了几棵树枝,将那虎肉架在木架子上烘烤起来。
郭兴心中光荣,如三难大师所言,三座山加上百里路,众镖师遵还是日急着赶上一日差未几可达到,现在身子都有些发虚,酒足饭饱后,两日该是差未几了。那镖师大会之期另有三日。看看还能赶上。
那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恰是少林弃徒,法号空相,贫僧虽入了佛门多年,却不能戒掉酒肉,为方丈大师所恼,被逐出师门。因那方丈乃是我师兄,我二人乃是同入少林的小沙弥,他念及旧情,不将我除名。亦不准我用少林法号,只因贫僧平生最不喜对人用强,亦不喜欠下别人的情债。受人一恩,必解人三次难堪,世人也就给贫僧取了这么个诨号。
夜里无话,世人都躺在林中美美地睡上了一觉。天亮之时,三难大师早已烤好了各种野味,只等着世人醒来。
半夜时分,郭兴有些睡不着,大抵是虎肉有些生火吧,口干的短长。翻来覆去,还是难以入眠。只好起来给本身倒了一碗凉茶,一饮而尽,肚里倒是没有那么火烧火燎了,只是还是睡不着。
那和尚信步走到郭兴面前,将郭兴悄悄搀扶起来笑道:“郭大侠莫要言谢,若非郭大侠乃是一心善之人,又怎会与贫僧结下此缘。贫僧当日身上路用度尽,幸亏郭大侠布施了肚皮,当日贫僧也是和那悦来堆栈的主仆有些动气,酒足饭饱未曾言谢,大侠莫要见怪!”
“掌柜的,要几间上好的客房”,说话间郭兴走到边上柜台道。
那掌柜的一看是郭兴,不由点头见礼道:本来是郭掌门,三年不见,您老一贯可好。
第十二章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