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很长,郭信没有睡,母女二人也没有睡。
冬去春来,郭信年方十五,草原人吃的是牛羊肉,喝的是牛奶,身子都壮得很。郭信天生就是一个大块头,看形貌似浅显中原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普通。拓拔嫣然长郭信半年,已然年近十六岁。
这一日,天气垂垂黑了下来,郭信飞身下山到了大帐,只见账里摆满了各种金银,每个盛装的柜子上都贴上一个大红的双喜字,郭夫人和拓拔嫣然相对无言。【零↑九△小↓說△網】郭信晓得,拓跋嫣然的婚期快到了,想想朝夕相处的姐姐就要远嫁多数了,两位徒弟走了,姐姐也要走了,内心很不是滋味,不由凄然泪下。
郭信心中欣然,偶然抚玩这份荣光,除却用饭之时,只是呆坐在肩舆里悄悄感喟!
耶律横深施一礼,大声喊道:“皇后娘娘起驾,路途悠远,众军校谨慎服侍!”
郭信已然走了一名徒弟,这一年不足,与空智大师早有了师徒之情,见空智大师也已拜别,心内不觉欣然。想想也是没法,只好每日在后山上勤加修炼,不负徒弟们的种植,聊以安慰思念徒弟之情。
日落西山,大帐别传来语声。账内军士酒足饭饱熟睡,并不晓得。郭信修的神功,已然有听声辨器之能,远远的便能闻声有人在喝骂。
拓拔嫣然和郭夫人见郭信返来,三人相对无话,都晓得这是不成变动的运气,大帐内三人捧首痛哭。
连日赶路,郭信无机会与拓拔嫣然说话,这番正筹办姐弟好好说说话,却不想拓跋嫣然账外的侍俾拦住道:“国舅爷不成出来,大辽结婚端方,新人未曾结婚之前不成见男人!”
拓拔嫣然道:“吾兄弟随行……”
郭信忙走上前来,搀着拓拔嫣然进了肩舆,耶律横一声令下,军校赶着牛车拉着拓拔嫣然姐弟向上京而来。
光阴荏苒,转眼间一年已过,三难大师自那日传了郭信大慈大悲千叶手以后再未返来过,郭信每日练那千叶手,相隔几日空智大师又自武当寺来后山指导他龙象般若功的心法。【零↑九△小↓說△網】果如两位大师所言,少林的千叶手与龙兴般若功有相辅相成之服从,这一年内,郭信每到思念三难大师时便打几遍那三十六路千叶手,昔日三难大师朝夕指导景象历历在目,经年下来,这千叶手已经入迷入化,而那龙象般若功也已至第七重功力。空智大师苦练八年,始终冲不破第七重功力,自问资质与郭信相去甚远,将余下口诀传与郭信,叮嘱他勤加修炼,早日成不世神功,光复古寺的光荣。一番嘱托后,就回武当寺自行修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