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近身偎依在郭兴身边道:兴哥昌隆家业的一片苦心,奴家天然了解,只是古语有云,欲速则不达,这昌隆家业也非一朝一夕之事。夫君何必只争朝夕。
“小孩子家,懂甚么,快归去睡觉……”,说话间短髯父老将小女孩向屋里推去。
郭兴见五妹已回阁房,拉着郭夫人走入内堂道:夫人也是晓得,想我郭家乃忠义王谢以后,到我这代却籍籍知名。爹娘当年死的早,我兄弟四人带着五妹创下这镇远镖局,几年下来,这镇远镖局固然稍有转机,怎奈辽东苦寒,我那三个兄弟多年劳苦,都接踵病去了。现在,这复兴郭氏一脉的重担就落在我郭兴一人身上了。
郭兴说道此处,脸有眉飞色舞之色,仿佛镇静非常。郭夫人见郭兴如此,轻声道:奴家晓得夫君有弘愿向,一心复兴祖业,只可惜奴家身子不争气,服侍夫君多年,未得一男半女,古语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奴家对不起列祖列宗!夫君何不纳一妾,为郭家开枝散叶……
郭夫人柔声道:我郭家家传三十六路地躺刀法入迷入化,夫君何必庸人自扰。
“吵死了,吵死了……”,一串银铃般的叫声从屋里传来,话音未落,一个约摸十三四岁的小女人从屋里窜了出来。
“呵呵呵……”,那郭兴微浅笑道:夫人不知,天下逾是大乱,民气更思忠良,想我郭家乃是忠良以后,自当得江湖人士几分恭敬,既然出来都是为了一口饭吃,抢谁都是抢,何必抢忠良以后,落得个难堪义士的坏名声,惹得武林同道不齿,今后也难在江湖安身了!
“五妹……”,郭夫人眼里尽是垂怜,脸上却有几分责怪之色。
短髯父老见状,仓猝把小女孩拉进内堂道:五妹,不得混闹。
“晓得,咱家是大唐汾阳王郭子仪支脉,只因大唐几代昏君无道,不但丢了李家江山,我郭家为国尽忠,汾阳王却只落得个为明皇把守宅兆的差事,终究落得个子孙四散的境地”,说话的恰是那面庞粉嫩的小女孩――郭五妹。
郭夫人凄然泪下,道:奴家得郎君专宠,无觉得报,只要服侍好郎君和五妹,聊觉得报了!
郭兴语重心长道:夫人不知,来岁就是十年一遇的中原镖局大会,届时将会遵循各家镖局本领列出排名,我镇远镖局初创之初未逢大会,此次大会排名事关我镇远镖局兴衰,为夫彻夜难眠那!
那小女孩并不逞强,仰首指着短髯父老道:不要觉得你是大哥就为所欲为,这么晚了,你们吵吵嚷嚷好几天了,嫂嫂和我另有丫环们都睡不着觉,若不是嫂嫂叫我不要管你的事,我早就出来了,你们过分度了……,小女孩一张粉脸气的由红变白,说话间身形颤抖。
一语毕,郭夫人便悄悄推入阁房安息去了。郭兴也微步走进家院,见众镖师哼哈有力,挥拳甩腿,全无疲惫之色,对于此次镖师大会,仿佛又多了几分底气!
“持续练……”,那短髯大汉一声令下,众男人仍旧呼喝不断,挥汗如雨苦练。
郭夫人道:如此甚好,夫君也莫要过分劳累,须知细水长流之理!
“吵甚么,吵甚么……”,阁房传出一女子声音,那声音极其纤细温婉,说话间走出一身着素雅的中年妇人来。
“大哥,白日不能练功吗?你们早晨不睡觉,人家和嫂嫂还要睡觉呢……”,小女孩一边说着,粉嫩的脸上嘟起了小嘴。
郭兴道:夫人所言甚是,为我郭家名声计,此次大会不但要插手,并且务需求尽尽力,天若助我,让我郭家在大会上出了风头,天下皆知我郭家后继有人,且非干才,武林豪客自当不远万里归附,到当时,若识得明君,率天下之众帮手之,大业可成,兴国兴家,指日可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