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提内气,自这小桥上一闪而过,着脚之处荏弱无骨,现在已近房舍,叮咚之声越来越是清楚,二人但觉心如一道清溪,一圈圈随琴声之韵共鸣,不觉为之一醉,此时一收心神,已是逼近窗前,刁若凤往轻纱内里一看,顷刻间,转过甚来,只觉心中如同鹿撞,黄吉见她这般行动,微觉猎奇,也就着窗前轻纱看将出来,灯光下一男一女,男人轻装便服,恰是吕天德,现在早已脱下戎装,正自坐在床头,边上一个女子,身着淡淡粉红色衣衫,年纪约莫二十七八,膝上一具古琴,正自轻操琴弦,叮咚一声,琴声已住。女子转谛视吕天德,端倪当中,微显娇羞之色,只听得吕天德抚掌笑道:“好梅娘,你弹的这‘凤求凰’真是好听,你看我这不是来了吗?你终究求到我了”,言罢,哈哈大笑。
忽听得一声大喊“躺下”,一道凌厉的掌风当胸击到,恰是年飞鹰,年飞鹰远远便看到了白衣惹眼的刁若凤,黑暗中极是明白,已知有歹人混进牢房,这一声躺下出,手掌倒是先到,这一下用尽尽力,已是存了要制此人与死地之心,黄吉手抓刁若凤,此时身子正自上跃,蓦地间风声自胸前袭来,听风声倒是击向刁若凤,这时身子已离地,右手快速一挥,只听格的一声,已是挡住对方手掌,接着“啊”的一声,只听得年飞鹰的声音道:“紫衫少年?”二人这一击掌之下,年飞鹰已是看清了黄吉衣衫,两人照过几次面,天然认得,年操心中震惊,这少年与他初见时,哪有这般神功?只觉现在右臂如断了普通,心下骇然,刚才明显已见黄吉离地,底子无从借力,恰是天赐此人灭亡,哪知虚空中随便一掌,也是这般威势,不觉心中一寒,以往的豪杰豪气,也是荡然无存,看到两道人影消逝,也是没了追击的勇气。
二人此时将出梯口,只听轧轧声响,巨石已要合拢,此时怎敢再又他想,嗖的一声,就已穿了出去,俄然间白光一闪,十几只长矛,照梯口中刺了过来,只听忽的一声,刁若凤本来早有筹办,寒铁弓一拔,往长矛尖上狠狠一推,十几名兵丁怎挡得住寒铁弓大力,惊呼声中,也是被逼的向后退出,二人就势出了梯口,黄吉稍后一些,紫衫被卡在巨石当中,“呲”的一声,拉断的一截下来,转头一看,巨石早已合拢,存亡关头,只差毫厘之间,二人不由都是出了一身盗汗,只听众兵丁大喊一声“甚么人”前面轻风响处,6腾空也是从兵丁中溜了出去,这些兵丁天然不知,这就是镜花水月,只微踌躇了一下,望着黄、刁二人一声喊,长枪乱刀,已纷砍而下,目睹寒光乱闪,黄吉一哈腰,早已取出了靴中的匕,望着一起刺来的刀枪一挥,只听一阵叮叮铛铛之声,枪刀纷断成两截掉在地上,众兵丁手中满是拿着断柄,此时各自一惊,黄吉早已与刁若凤,一闪而过,众兵丁只觉面前白影一晃,早不见了二人,黄吉断去枪刀,趁着兵丁一愣的工夫,已是放好匕,一拉刁若凤,也是如影子普通,闪出了兵丁的包抄,此时脚下幻影迷踪已是奔到了城墙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