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脱手呢？”琴袖叹道，“花霰不过是个甚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彤飞款步上前，把那一张写废了的书帖收起来，悠悠道：“娘娘还在为过年的事烦心么？”
“如何打成这个模样……”、“谁打的？”众言纷杂，王爷才近前一看，只见张松抱持着魏芳，魏芳脸上到处都是淤青肿块，两只眼睛涨得发紫。
小呈一歪脖子，问道：“良媛如何想起这个来了。皇后娘娘是天上的人，要见她可不轻易。”
魏芳本日，是去内承运库关支过年用的银两的。
小呈屈膝轻声说：“良媛不是不晓得我家王妃的性子，这些话她关起门来悄悄话也罢了，她在良媛房中说，如果被人听到偶尔传到王妃耳中，娘娘该如何大怒，良媛又该如何自处？到时候又要拿正妻的身份压着良媛，这一巴掌叫那小丫头电影长些记性也好的。”
彤飞一福，摇点头道：“这个奴婢实在不知了。”
这一席话更惹得花霰一番弘论：“中宫娘娘没有子嗣，天然不被看中。我们良媛深得王爷宠嬖，来日必然生下小世子，谁敢瞧不起我们良媛？”
彤飞被皇后这么一盯，另有些晃神，却见皇后转而抚着那一支青玉笔的笔身，仿佛偶然般说道，“你得空叫舒可至去瞧瞧她，顺带把这支笔送给她。”
“哎……王妃……皇后……”琴袖闭着眼睛养神，却又不住地念着方才所说的事，“正妻……无子……得宠……”
宫中春秋，她只不过听人碎语罢了，便推断出大抵来了：如果皇后娘娘无子，又压不过那些嫔妃，现在必然是在宫中伶仃无援了。
“是。”彤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