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一听,也不敢多问甚么,只跟着诚嫔一起往本身所居的仙居宫去了。才回宫不久,一场春雨便潇潇落了下来。
诚嫔用袖子捂嘴笑道:“娘娘可别谈笑了,妾都快四五十的人了,皇上早厌了妾,那里另有封妃的一日?”
彤飞帮腔道:“娘娘何不奏了然圣上,诚嫔娘娘如许尊敬皇后娘娘之人,在后宫可未几了。”
“她扯进一件天大的事儿当中,逼得那人非下了毒手。”诚嫔叹道,“这就是当个没权没势的太嫔的了局。如果碍着别人的路,就连在宫里一处悄悄过日子也不成。”
这几日皇后天然也没闲着,未免德妃起疑,她轮番跟很多嫔妃说闲话,接待她们来承乾宫赏花。本日是这个明日是阿谁,也非论是谁的人。
诚嫔捂着她的嘴骂道:“搅蛆扒!喊这么响何为?”
“太嫔……”诚嫔摇了点头:“那算甚么?你记得宫里十多年前还住着一名庄太嫔么?”
而那幽径当中,最为势盛者,莫过于紫藤。一株又一株,并不收敛,风雅缠绕在藤篱之上,紫花如洪涛般倾泻直下,逼得那些夕照熔金般的连翘,只得收起阵仗,退居厥后。
皇后谈及徐昌图与贯休等晚唐五代时人,却令诚嫔吟出“饮散离亭西去,浮生常恨飘蓬”①的句子来,令她非常嘉许。
皇后本身也很吃惊,只见那一径巷子上山茶或红或粉,熠熠生辉,如火焰普通,从地间卷起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