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转眸,伍长老以后,坐的恰是荒虚长老林华!
这里是延城学院的中心地区,也是这座山颠之城阵势最高的处所,高到不管你在延城学院的哪个角落,只要朝着阿谁方向望去,就必然能够看到矗立宏伟的殿宇,如同一头巨兽蒲伏。
那人不语,走上前来。
林华看也未看他一眼,接着道:“当初前辈定下新弟子不准参与打猎战的端方时,学院空前昌隆,人才辈出,延城四方安宁,更无劲敌可御。祖师心慈,不忍院中弟子白白丧命,这才立下端方。”
未几时,他来到一座大殿前,缓缓落下,一扭头,只见身后有一人走来。
“如果院长见怪下来,由我一人承担。如何样,伍长老?”
伍长老道:“我警告过你,秦归此民气机极其深沉,又统辖学院中统统事物,纵使你我也不成轻举妄动,你可曾记得?”
而位于上方的秦归却从始至终都目不斜视,仿佛并未瞥见二人的神采变幻。
除了这二十人,主位上另有两椅,一左一右,那靠左的椅子上端坐着一名中年男人,此人面如冠玉,飞眉入鬓,此时正闭眼养神,但其身上披收回模糊的威慑力,令世人皆有些心中发紧。
“但本日看来,如许的做法已经有些不应时宜……”林华捋了捋髯毛,道。
“如何,诸位对我刚才的发起有何设法?”
半晌,氛围已经压抑到了极致,一盏烛火“啪”的一声闪了闪,声音不大,但在空旷死寂的大厅里却格外刺耳。
秦归一挑眉,道:“修行一途,怎会没有伤亡,强者,都是踩在无数骸骨上的。何况,插手打猎战纯属志愿,学院未曾逼迫弟子分毫,安危存亡,机遇历练皆由小我掌控。如果心中连这点都悟不透,道消身故也是迟早的事,我们又何必为之叹惋!”
林华安静地捋了捋髯毛,视青长老为氛围,这令青长老火冒三丈,但碍于秦归在场以及伍长老不竭的表示,又发作不得,当即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眼神阴翳地盯着林华。
秦归一番话掷地有声,伍长老尚且非常慎重,但那青长老的神采却一阵青一阵白。
说罢,他站起家,竟缓缓融入氛围,消逝在大厅里。太虚长老一走,世人也纷繁起家相互告别,前后分开了。
烈火宗是延城学院最大的仇敌,是一颗近千年都未曾撤除的毒瘤,而烈火宗亦视延城学院为眼中钉,两边都恨不得灭之而后快。
伍长老闻言神采稍闪,却未说话,但左边的青长老脾气暴躁一些,眼睛看着二人,欲言又止。
此话一出,在场除了秦归与伍长老以外,其别人皆心中一震,他们没有青长老的火爆脾气,更没有人家的职位声望,这类痛斥一名荒虚长老的做派是想都不敢想的,眼下只能装聋作哑,当作没闻声。
青长老尽是皱纹的脸上垂垂蒙上了顾忌之色。
伍长老不紧不慢,刚起家要抬步,却见青长老双眼盯着他,半晌冷哼一声,率先拜别,伍长老一捋胡子也跟了出去。
“烈火宗能够与我延城学院对峙近千年,其势之强,想必在坐各位都心中清楚。”秦归寂然道,“但是,非论他烈火宗是以何种灭尽人伦的手腕强大起来的,我延城学院要做的就是将之毁灭,肃除这个帝国北域的祸害。”
“新弟子入门,诸事皆由林华一手筹办,我并未重视,看来,这一届新弟子中必有特别之人……”
林华微一拱手,道:“秦长老,依我看来,让新弟子插手打猎战一定不是件功德……”
“那些我们没有资格触碰的事还是不要多作穷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