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吹过,波浪推挤着朝船面涌来,却在靠近船面时被一道无形的樊篱挡住,退了归去,波浪此起彼伏,船面上却没有沾到一滴水,更显得空旷非常,乃至另有一丝萧瑟感。
“你到底想做甚么?!”
“或许是……也未可知呢?”
苏晋听罢,轻笑一声,手从琴弦上分开。
我又惊又怒,一把翻开被子站起来:“苏晋!你――”
我气得嘲笑连连:“好,好一个封神咒,看这景象,这由天后而创、天君所封的禁咒,是要因为他们的大儿子之故重现天日了?只是苏晋,你是不是对于凡人对于得久了,健忘了我并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凝木他们之以是能任由你侵犯而没法还手,不但是因为他们没有你短长,更是因为他们没有亲朋老友可替他们报仇,以是才由着你清闲了这么多年。我被你掳走,你感觉龙宫会坐视不管?这三千天下,只要有水的处所,就都是我龙宫的天下!你本日如此,是想跟全部龙宫做对?”
沉着,必然要沉着。为民除害这类大事我就不要肖想了,还是交给沉新和常清神尊他们来措置的好,我要做的事情就是乘机分开,把苏晋就是天宫太子怀逐的事揭穿到九重天上去,神霄殿就算是不想有行动也得有行动。到时候我就只要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在龙宫通过水镜优哉游哉地看他被天兵天将追得上天无处上天无门就好,沉着,必然要沉着。
苏晋悄悄听我连珠炮弹似的说完了这些话,末端,他才淡笑着开口:“公主说的是,龙国法力无边,无量海龙宫更是势大非常,我不敢也不肯去招惹。可有些事,是明知难为,却必然要为之的……”他面上的笑垂垂淡了下去,只是仍保持着最后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实在,并非我难堪公主,只要公主不妄动体内法力,那就一点事也没有,可公主如果执意如此,那我也只能……凭公主情意了。”
我这才明白苏晋当日为何走得那么利落了,因为他底子就吃定了我破不开这结界,也离不开这艘该死的船!
也不晓得这艘船是他的法力所化还是不知从那里抢来的,醒来半天,我一点人影都没见到,这艘大船却无人主动,在海面上缓缓驶着,带着咸腥味道的海风囊括而来,苏晋在宽广的船面上寂静而立,衣袍猎猎,发丝飞扬。
“神器,龙元……这些东西,我都不需求。我为何把你带在身边,这……与你有关吗?”他看向我,笑得暖和谦逊、云淡风轻,的确是好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气度,可他眼底却恰好没有半点笑意,整小我披收回一种令人胆怯噤栗的伤害气味。
沉着,沉着沉着,他这只是在激愤你罢了,听碧,你必然要沉着,千万不能乱了方寸,一旦乱了方寸,被他把握了先机,结果就会跟凝木洛玄司徒令一样,只会到处受制、满盘皆输。
我实在是气急了,又担忧沉新安危,当下就沉下了脸,冷冷道:“我管你是苏晋还是怀逐,你是谁都和我没有干系,有话直说,你带我来这船上到底想干甚么?既然你晓得我缺了半个龙元,那你也必然晓得我身上并没有甚么短长的神器,没甚么好觊觎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是用尽了体例,想方设法地想把结界给弄出一丝裂缝来,可不管我如何做,那结界都像铜墙铁壁一样巍然不动,坚固得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