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心疾首不迭。
他是不是傻?!直接请常清神尊过来多好!这十二令旗说得好听,说是一旦扬起便可招来一万雷霆将士,可那也要扬得起来才行啊!苏晋到时直接把旌旗夺走了如何办?!
我暗叫糟糕,苏晋这是筹办以当年之事搅乱司命心神了。果不其然,这一番话好似给了司命一记重击,他神采大变,面色煞白地后退了两步,如遭重创。
那由傀儡化身而成的年老老伯一个劲地对苏晋称谢不迭,我看得眉头紧蹙,这苏晋葫芦里卖的甚么药,这些人明显都是他以傀儡施法差遣而成的,他如何对这些人都以礼相待呢,的确像在和活人打号召一样,仿佛那些人并不是他一手造出来的傀儡,而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
苏晋天然也重视到了司命手中的令旗,他倒是好定力,神采没有一点窜改,仿佛他底子不晓得司命手中的那枚令旗有多么可怖一样:“说了多少次了,我并非是神君兄长,神君为何要一意孤行呢?”
洛玄提着刀,像是没听到苏晋的话一样沉默不语,又当起了木头人。
“一意孤行的是你,大哥。”司命面上闪过一抹痛色,他对苏晋微抬了抬右手,表示他看向掌中令旗。“大哥,你可认得此物?”
风吹起他黑玉普通的长发,他对我们笑了笑,伸手禁止了那些还欲再上前和他酬酢的世人,温声道:“实在对不住,我本日另有点事,不能再多谈了。温伯,你家孩子的病我记在心上了,今晚我就去你府上,帮你孩儿看病,你看可好?”
氛围一时候剑拔弩张起来。
苏晋和司命对向而立,谁都没有说话,他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结界,将他们与外界的统统都隔断了开来。
风声缓缓。
我说呢,他如何这几天都不见人影,本来是跑神霄殿去请这旌旗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