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公主可想晓得,为何,我要在本日、今时,奉告你这些话?”
常清神尊!
“公主身上的法阵既然出自我手,焉有……我认不出的事理?”
“可如果别人,或因偶然之失,或因追捕之命,而对花谣女人动手,使其芳魂消逝,那我也只能叹一句……可惜了。”
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我抬眸看他,内心出奇地安静,归正最令我震惊的事我已经经历过了,现在不管他再说些甚么,我都已经不在乎了。
“太子怀逐。”与此同时,一个如闷雷般的声音自天涯滚滚而来,那声音沉稳厚重,寂静厉穆,不过寥寥数语之间就仿若构成了一道无形的天网,将这整座花岛都覆盖了住。“你违犯天规,擅用禁术,烧毁神物,又私行逃离四十四重天狱,本日,我等便奉了天帝之命,前来缉捕于你。”
“覆河城上珊瑚色,鬼域水路引魂灯。”苏晋笑意渐开,“此时虽无覆河城,引魂灯……倒是有的。”
苏晋一袭白衣在风中鼓荡,那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庞在电闪雷鸣之下被映照得暗淡清楚,如旋涡普通的乌黑双眼更是在顷刻间划过了一道极亮的光芒,目中精光闪动,看得我心惊肉跳。
说到这里,我嘲笑一声:“花谣说我昏倒不醒了有三个月,是因为我灵魂不稳之故。现在看来,不是我灵魂不稳,倒更像是你做的手脚,你夙来就喜好这模样背后里阴人……是你让我昏倒不醒三个月的?”
那一道九霄玄雷就这么直直地落下,带着千军万马之势在距我们头顶一尺之遥时被一道无形的结界挡住。
猛地反应过来他指的是甚么时候,我有如被一道惊雷劈中:“当时、当时在花海当中――你还醒着?!”
我后退半步,差点恍忽地跌坐在地。
我心中一个激灵,顿时明白了刚才那声琴音是从那里传来的。
一道清雅淡然的琴音悠悠荡开。
第一眼……?
苏晋缓缓一笑。
我大惊失容,还没弄清楚是如何回事,苏晋已是再挥了一下折扇。
“为甚么?”
“公主昏倒三月,是我的原因,却也不是我的原因。”苏晋道,神情有些高深莫测,“是四万年后的我在公主身上设下了法阵,而我,却又刚好晓得这法阵的用处,便激起了它,像是药引之于汤药普通,公主因为利用水灵珠而昏倒,这并非是我设想的,昏倒三个月……倒是我用心为之。”
“大事?”
是帝阳琴!帝阳琴!苏晋的这把折扇……乃是帝阳琴所化而来!
“……你都晓得了?”半晌,我才艰巨地问出这句话,“四万年后……统统的统统?”
在他悠悠的长念声中,我乃至来不及感到气愤,一道惊雷就自天涯直直地朝着我们劈下。
又是我……搞砸了统统的事情……
他气定神闲道:“公主可知,我明显对花谣女人并无情义,却又为何……要靠近她?”
我立在风中,感受有些冷。
我心神大震,心中手里阵阵发冷,牙关打了半天的冷颤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内心只翻来覆去地反复着一句话。
苏晋闭目轻笑,跟着玄雷被结界完整地消弭,他的面庞也重新暗了下来。
“众将士听令!”远远地传来常清的喝声,那喝声中气实足,虽有万里之遥,却仿佛在人耳边炸开一样清楚可闻,“五路,风扬阵;二路、四路,扬旗;一起、三路,布阵诛仙。”
四万年后甚么都不晓得的苏晋尚且要沉新他们极力才气斗上一斗,现在他晓得了厥后产生的统统,那到时候的他会是多么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