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我内心叫苦,只是现下有沉新顶着,环境没有太遭。他的结界挡去了几近全数的碎石块,拉着我在这碎淋石雨中穿越,朝着镇龙门的方向快速畴昔。
“退后。”
身边的沉新烦躁地叹了一口气:“明天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方才施了移花接木之术来迎击那蚀龙的一尾巴,只是情急之下也没细看,只是转嫁得尽能够远了一点,免得四周大地陷落,塌到深渊里去。
沉新尚未答复,黑沉沉的天幕上方就传来了一阵大笑,伴跟着阵阵愉悦的龙吟,连绵不断。
是沉新出的手吗?
我这一声疑问方才说出口,就听得身后一阵龙吟,转头一看,那蚀龙竟是已至我身前,龙尾一扫,以万钧之势朝我扫了过来。
“你现在听过就充足了,”沉新冷冷道,“从今今后,你便再无机遇听人说道姓名了。”
“不然呢。”沉新没好气地回了我一句,“你觉得是甚么?转嫁转嫁,谁让你转嫁到它身上了!你就能不给我惹事吗!”
那一双血红龙目盯着我们半晌,忽地又龙头一仰,对着乌黑的天幕长吟了一声。
四周激起了一片黄沙灰尘,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烟尘呛得咳了咳,捂开口鼻,循着方才的声音望了畴昔。
“废话少说,纳命来!”
他单手握剑,左手横于身前,右手松松挽了个剑花。
轻微的一声鸣响,沉新的结界与龙角订交,禁止了蚀龙打击的脚步。
“快,趁这个时候分开。”我还没从鼻梁的剧痛中缓过神来,手臂就被人握住了。沉新硬是拉着我从地上站了起来,腔调短促。“它受了伤,一时半会应当――”
一条通体发黑的玄色蚀龙在空中扭动着身子飞翔着,它身上的龙鳞已经尽数腐臭殆尽,只剩下如烂泥般的身子。只是这也没法影响它的迅捷,几近是瞬息之间,它就来到了我们面前。
“尔等大逆不道之徒,竟敢擅闯深渊,粉碎天帝禁令,本尊本日就在这替天行道,灭了你们两个!”
我小声道了歉,正想着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让他先分开,没想到他却在我之前开口道:“算了,这也怪不得你,都是我出的馊主张。”
“如何办?门被堵死了!”
“蚀龙司渊。”他的声音冷冰冰的,与我先前听到过的都不一样。现在的沉新,倒是有了非常上神的模样。“你冒犯天规,又私行粉碎阵法,引得深渊戾气外泄。你可知罪?”
只是这结界怎能抵挡得过有十万年修为的蚀龙一击?我看着那一方混圆纯白的结界垂垂在龙角之下呈现道道裂缝,内心一急,在龙角完整突破结界的一顷刻猛地一拉沉新,化出龙神精魄,带着他就往已经大开的镇龙门口冲去。
蚀龙龙头獠牙龇起,双目通红,龙须发白,对着我们请愿性地伸开了巨口。
他对着气势澎湃的蚀龙并未有露怯之态,反而是一派风轻云淡的神采,乃至还抱拳行了个礼,朗声笑道:“沉新久闻蚀龙大名,本日一见,公然分歧凡响。”
“老天佑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十二锁龙柱之一已倒!天佑我也!天佑我也!”蚀龙仰天长啸一声,点头摆尾,好不欢愉。“□□金光阵已破,那天帝小儿再也困不住本尊了!哈哈哈哈……!”
这蚀龙还真是啸上瘾了!
这一望,我就傻眼了。
这一下可好,没了大地的支撑,那锁龙柱竟这么一下就给倒地上了。
看来,是大事不好了。
鼻尖一阵酸痛,我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正要诘责他,就听得头顶上俄然发作出一阵痛苦的长啸之声,蚀龙的气味大涨,却在刹时远去了几十丈的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