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嚷嚷的成果,是沉新把我一起拖到了闲生殿,因为他被我念得不耐烦了,说是让我早一点看到功德碑,他的耳根就能早一点平静。
“哦,因为司命的功德也减少了?”沉新的手移到了他的名字下方,挑眉看我。
沉新被我拉住,非常从善如流地转回身,看向我时嘴角噙了一抹浅淡的笑意:“洗耳恭听。”
染得橙黄的日光在沉新身上晕染开来,和着这飘飞的细雪,跟着他脚下的影子一同垂垂拉长。
“如何了?”见他如此神采,我不解道,“有甚么不对吗?”
他半转了身回过甚看我,对我一笑。
我被他这话说的又气又恼,立即将方才的小小迷惑抛之脑后,怒道:“我当然晓得我二哥口中十句话有五句是胡编的,但不另有一半是实话吗!”
“如何会?你莫非没有吗?!”
“嗯。”我点点头,尽力使本身的神情看上去竭诚非常,双手合十地奉求道,“沉新,你就帮帮我吧,我娘那凶暴的性子是三清皆知的,我如果犯到她手里,我还能活吗?”
“看到了没?”对比起我的沉默,沉新则是对劲多了,他屈起二指敲了敲功德榜,傲然道,“仅次于天帝之下,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真是气死我了,这家伙如何总喜好这么威胁别人?看我气急废弛的模样很好玩吗!苍穹弟子那高贵的品德情操到那里去了?!
“……”
“不消谢不消谢,这是我应当的。”我笑眯眯地点头,恬不知耻地应下了这句话。
他是落拓了,但我可就急了:“那如何办!”
“听碧。”不待我持续圆下去,他就打断了我的话。“你应当感到欢畅才对,我的功德没有少,就申明擅闯深渊一事错误不大,你能够不消担忧受罚了。”
现在已近傍晚,落日西斜,又因着这不间断的绵绵细雪而显得有些天气阴沉。
“他跟你提过我?”
“不管是真是假,总之我是没有你口中阿谁金贵的体例的。”沉新耸了耸肩,对着我一摊手。“真的,骗你我是小狗。”
我看着他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竟是没有半点逗留的意义,不晓得他要做甚么,心中一急,忙边跟上去边喊道:“沉新,你要去那里?”
功德榜,顾名思义,是用来记录有功德之人的榜单。别看这功德榜有十七张那么多,但这但是神霄殿的功德榜,包括了全部三清与三千天下的统统功德,神仙人妖怪,乃至是魔,只要修满了充足高的功德,便能够上这十七张功德榜。
当然,这话我是不会说出来的,因为我深知遵循沉新的本性,他估计会说他只是一个戋戋神君,就能上得了功德榜第二,是一件相称了不得的事情。
“听碧,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本身摸摸你的手臂和后背,血渍还在我的袍子上呢,还美意义说你还好好的。”
这家伙一时半刻不损我就不舒畅是不是!
二哥说得好,当有人在你面前笑得对劲洋洋时,你需求做的不是夸奖他,而是泼他一盆凉水,就算没有凉水也要本身造出来泼,我们是龙族,更该当擅于给人泼凉水。
但是――
是以,我哼了一声,不屑道:“就算你仅次于天帝之下,可你的功德另有能够减少了,只是看不出来罢了。”
他一愣:“逃脱惩戒?”
“呃,司命神君也有可妙手滑了一次――”
“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可吗!”
“你方才不是还说,若你有这个别例的话,你就不会在思过阁关那么多天了。”
“发甚么呆呢。”他对着我笑道,“半日居,快点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