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十七年,谢醉之领兵出征,大败西寇,收燕失秦、廊二地,班师而归。”司命道,“这恰是燕景帝为大败西寇而停止的庆功宴。”
我在一边听得一头雾水,霄永三百七十六年产生了甚么大事吗?我如何一点印象都没有?
“要你来提示我!我都快想起来了!”我反手捅了他一下,在他轻笑的同时愤激地哼了一声,转过甚看向司命,不睬他了。托他的福,经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记起了当时天宫的确产生了这么一件事,只是这时候还真赶了巧了,正巧碰上问露的那档子事。
“霄永三百七十六年……产生了甚么事吗?”
这世上如何会有如此嘚瑟的人呢!
他这话固然是以扣问的体例说出口的,我却在他眼中看到了他对苏晋会夜观星象的笃定,而究竟上,我也感觉苏晋有很大能够会夜观星象,毕竟他都晓得豢养战鬼之法了,通过星象而得知天宫有变,对他来讲也的确不是甚么难事。
“恰是。”司命点了点头。
他……
大片大片的紫藤花自枝头坠下,垂落着随风摇摆,琼花在枝头绽放,海棠透露花蕊,委宛婉转的丝竹之声也在同一时候传入了我耳中。
司命估计也和我有一样的感受,就见他有些受不了似地摇了点头,嘴角抽动了一下,看上去是想说些甚么泼凉水的话的,但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不想跟他再持续扯下去,他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我叔父固然很快就被师兄制伏了,但后续的清理倒是持续了数年。当时天宫不稳,异象四起,我天然不成能在此等关隘走开,而等我好不轻易措置完了那一堆事情、再想起来司徒令的时候——我二嫂已经回归仙班了。”
司命微微一笑,也没说甚么,挥袖一拂,面前的气象就像融入水中一样变成了一圈又一圈恍惚泛动的波纹,待波纹自小到大地泛过一遍后,面前古朴大气的宫殿变成了别的一副模样,四周仍旧高挂着工笔划就的琉璃绣球宫灯,倒是人影憧憧,觥筹交叉,比之冷僻沉寂的宫殿要热烈了很多。
“你倒是能和我师兄打成平局。”司命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想看神尊被天雷劈了是甚么模样?轻易啊,你这就上神霄殿,把方才那番话大声地说出来,我包管你能把雷型的滋味尝个够。”
“好了,苏晋的事临时先放一放,我带你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持续在流神宫的话题的,关于他我们已经会商得够多了,不管他是得知天宫有变才看准了机会搅局还是只是纯真的运气好,这统统都会迎刃而解。现在我们要做的事就是把这三生镜中的统统都看完,看完以后,这苏晋到底是为何人……或许,”他抿了抿唇,神情又变得暗淡不明起来,“就能清楚了。”
我差点被他这肆无顾忌的笑容给刺瞎了。
去他的吧,这家伙又在胡说八道了!
“我们之前已经会商过了,掌命簿虽毁但天道仍在,苏晋他如果神仙,如此逆天行事必当蒙受天谴,不会清闲了这成千上万年,苏晋他定是九洲中人。”沉新敛眉,几近是不假思考地就吐出了这些话,“他不成能是神仙。”
我反手就戳了一下他的腰腹。
“这是……?”
“不消想了,看你想得这么当真也怪不幸的。”合法我模糊约约想起一些东西来时,沉新笑着发话了,只是话里带着的几分调侃让我有些火大。“那一年天宫产生了由空之变,司命的叔父由空神尊带兵逼上神霄殿,企图取天君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