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仪一贯粗心,这回也不知怎的灵光一闪,严厉脸问媳妇,“那陈娘舅家打大哥的主张未成,有没有打过你的主张?”
秦凤仪找到罗朋时,罗朋正在船头吹河风,四月河风,清冷恰好,带着水腥味儿的河风卷过罗朋刚毅的五官,秦凤仪一双大桃花眼直盯着罗朋不得不回过甚瞧他,也没瞧出罗大哥到底是有没有苦衷来。但秦凤仪固然眼力不似李镜,他与罗朋自□□情,有甚么事,他一问,罗朋多数不瞒他。今秦凤仪相询,罗朋公然是有事的。
“这谁晓得呢。”李镜道,“皇位之争,不争则已,一旦争了,便是不死不休啊。此人能做出甚么事来,谁也不能预感。你想想,那些祸国秧民的,哪个不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可偶然,聪明做出的事,还不如那些笨人呢。”
秦凤仪悄悄道,“说来,二小舅子倒是与陈娘舅有些类似?”
李镜唇角一勾,笑道,“要别人那样,我自是瞧不起的。你不一样。”
李镜道,“你生得好,就是一辈子混吃等死我也喜好。”
“这叫甚么话?”
秦凤仪正色道,“媳妇,你不能总这么陋劣了。我之前只要仙颜,你喜好我仙颜也就罢了。我现在都是探花了,你就不喜好我的才干吗?”
说爱搭不睬都是客气,实在,李钦底子没拿正眼看过罗朋。
“彼苍不佑,大娘舅身后原有个小表哥的,养到十六上,媳妇还没娶,就一病死了。”李镜道,“我母亲又是个想不开的,生了我以后,没两年也病死了。偌大师族,说完就完了。”
秦凤仪一贯与罗朋交好,闻言棋也不下了,起家道,“那我畴昔瞧瞧罗大哥,哎,他甚么都好,只是运道不大好。”
“我外祖父官至内阁首辅,我家也是侯爵之家,门当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