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叹道,“算是处理了吧。”
女人不过就是想要个知心的男人,方洙莫非是看着她那混账舅妈吗?不过是看丈夫还不算太胡涂罢了。想着既是嫁了表兄,总要过一辈子的,这男人虽是耳根子软,只要还是过日子的心,再渐渐调度也不迟。
不过,她过来也不是白来的。除了亲戚们走动一二,也是晓得娘家侄儿兼半子这回考了个同进士,同进士啥的,方灏娘还是晓得的。这同进士比起一甲二甲的进士为虽则不大面子,可想一想,春闱三甲,一甲三人,二甲一百人,剩下的满是三甲同进士,内侄儿兼半子也不能说考的不好。只是,这同进士就得筹措差使了,孙家在都城能有甚么干系,方灏娘带着丈夫儿子一道来,除体味决她那祸家的娘家大嫂做出的蠢事外,也得问一问孙耀祖筹办谋甚么差使,如果能帮手还是要帮手的。
秦凤仪真是个神人, 岳父这里后门走不通, 他就找阿悦师侄筹议了,筹办从阿悦师侄的岳父那边走一走门路。方悦说他, “你另有空折腾这个, 阿灏他们要回籍了。”
待得送别二人,方灏一家也便一道辞了族长一房、另有在都城的朋友们,南下回籍去了。秦凤仪方悦都去送了一回,如李镜、方澄虽未亲身去送,也都备了礼品给方洙。眼望朋友们各奔出息,秦凤仪与方悦道,“内心怪怪的。”
另有秦太太这里,先时在扬州城两家就常来常往的,固然偶尔有些小摩擦,现在在都城见了,秦太太倒分外觉着方灏娘非常靠近,也不说人家为闺女寻的婚事不好了,倒是很有公理感的跟着念叨了回孙舅妈。秦太太道,“孙舅太太此人,常日里瞧着热络又夺目,这提及胡涂,倒比世人都胡涂的。”
“我晓得。只是我们兄弟暗里说说罢了。看一家人行事,便能晓得这家人的家声了,纪家如许的人家,能养出甚么刻薄女孩儿来呢。”
实在啊,偶然很多事,真是水到渠成。
秦太太也问起孙进士的筹算,方灏娘道,“这同进士就得办理差使了,也得看祖哥儿的意义。哎,幸亏有族长大哥和大祖父他们,总能指导着我们些。”
方灏娘这来了都城,虽则是为体味决娘家大嫂子干的昏头事,但也要亲戚朋友的走动一二。方大太太这里自不消说,固然血缘是远了些,但先时方阁老带着孙子孙女的回故乡,也没少得人南院殷勤照看。方大太太对于方灏一家很有些好感,特别,方灏是个斯文少年,虽则上科秋闱得胜,年纪并不大,礼数倒是全面。方洙也是个爽俐女人,有孙舅妈这个自作聪明的蠢才做对比,方大太太欣喜的同时,都可惜了的方洙有这么个蠢婆婆。
孙耀祖再聪明不过的人,暗里还与方悦说呢,“先时,凤仪见我带我娘来,他那脸上就不多数雅,我内心还觉着他不喜我娘呢。现在想想,他实在是美意。我如果先前能多考虑一二,也不至于此。”说着,孙耀祖也非常伤感,“让我爹受如许的热诚。”
方洙到了都城,一则是跟着她娘走动,二则还得安抚丈夫,方洙想到她舅妈干的事也是一肚子的火,可现在家里都如许的,再抱怨也无济于事,还很多劝着丈夫和娘舅些。实在,就是孙耀祖说,表妹过来也比他娘过来的好,较着方家更喜好表妹,并且,表妹还能去侯府跟侯府大女人(李镜),另有嫁了的方澄走动来着。
孙耀祖是吃一欠长一智,这回是果断让他爹把他娘带回故乡,到差的事也不劳他娘跟着了,他谁都不带,就带着媳妇。
方洙笑,“你看不出的事儿还多着哪。”明天就是他们两伉俪的朋友,方洙让丈夫陪着客人,她就出去筹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