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一想到大皇子的算计如此暴虐,便是秦凤仪也不由顺着后脊梁骨出了一身的盗汗。
秦凤仪心下一考虑,他转而去了大皇子那边。
秦凤仪标致的桃花眼里带着一丝迫人的敞亮,秦凤仪上前一步,对上大皇子那双暗涛澎湃的眼睛,他道,“如许的奸佞,殿下还是早日措置的好啊!”
到底是谁没面子?
秦凤仪叹道,“我要说了,你定得挂记。这不是甚么大事,我已是把小鼠打了,只恐有些人起哄架秧子,伤到玉瓶。我原不想令陛下烦恼,可这事,我想半日,必得先来跟陛下通个信儿才好。”
如果他不知轻重的去陛下跟前告大皇子一状,岂不是正对了大皇子的算计,并且,他如果在人家父亲跟前告人家儿子的状,偏生还告错了,那么,他成甚么人了?陛下会如何想他?别人会如何看他?
“有件大事要同陛下说,可我品阶低,没有陛下宣召,进不得宫,正在宫门口碰运气,看哪位大人要进宫,带我一道才好。可见我运道好,遇着外公您了。”
大皇子也不过年长秦凤仪一岁,自幼亦是众星捧月的长大,大皇子端方的坐在上首之位,听了秦凤仪这套话,还是面色不动,但,握住扶手的指骨不由悄悄用力,唯有如此,大皇子方能按捺住心头肝火。他没想到,秦凤仪竟然掌掴他的长史!
秦凤仪毫不是个好缠的,哪怕他想通了大皇子的算计后亦是心下生凉,秦凤仪还是唇角一勾,道,“那可真就是曲解了,本来,那小人非但是要教唆我与殿下反面,更愈栽脏殿下,污殿下名声。他教唆我,我不恼,自来不为人妒是干才,现下妒恨我的人也很多。况我与他本不熟悉,可殿下待他不薄啊,他竟如许欺上瞒下,我竟不知朝中有此小人!臣请殿下立诛此小人,以正视听!”
秦凤仪笑嘻嘻的,“外公您这身子骨儿,不是我说,就是我跟您比武,估计都胜不了您。我这是借您的胳膊避避风雨。”
秦凤仪是不得随便陛见,那么,他便将事情到处做在明处,人尽皆知,看大皇子如何说!
平郡王是坐车的,到宫门也要下车,不过,陛下虐待平郡王府,说了平郡王的车可直入宫廷,不过,平郡王一贯恭敬低调,虽陛下有叮咛,他倒是半点不肯有违臣礼。今见秦凤仪这般在风中苦等,且嘴又甜,平郡王一笑道,“你如有要紧事,与我一道出来便是。”
大皇子正在外务司听着外务司总管说太后千秋的事件,秦凤仪一到,也不管别个,直接打断了外务司总管的话,上前道,“跟殿下说一声,我把文长史给打了。”
秦凤仪的小机警在平郡王这里并没有过分见效,秦凤仪天然也不会期冀他三言两语,平郡王就能向着他。就平郡王底子未几问的模样,秦凤仪就晓得,平郡王不欲多沾此事。这是再好不过,因为,论远远亲疏,平郡王都不成能向着他说话。对于秦凤仪,平郡王不睬此事,就是最无益的政治态度了。平郡王能直接面君的,秦凤仪还是在暖阁外等着,因他也是能经常陛见的人,暖阁的小内侍还请到室内坐等。平郡王禀过过后,没忘了提一句秦凤仪进宫的事,平郡霸道,“老臣在宫门下车,正看到秦探花在宫门苦等,他说有事要禀明陛下,看他在外等着辛苦,臣就带他一并出去了。”
秦凤仪心下嘲笑,面儿上也做出一幅竭诚模样,道,“本来觉得文长史是个好的,却不想,竟是这般的鬼祟小人,我刚从礼部出来,他就畴昔教唆我与殿下的干系。用心之险恶,臣实在忍无可忍,想着殿下皇子之尊,身边竟有这等险恶小人,臣对殿下甚是担忧,就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