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听就是实话,景安帝点点头,“有理。”
秦凤仪感喟,“我焉何不想抢返来。可当时筹办阅兵,原是为了震慑北蛮人。平琳我是没放在眼里,可当时他爹平老郡王也在,老郡王为人还是不错的。再者,我岳父与他家也是翁婿干系。另有,我如果非要把这差使抢给我岳父,叫大殿上面子上也欠都雅。他毕竟也是皇子之尊,为这么点小事,岂不叫人看了笑话。只是,叫我看着平琳得这差使,却也不能,我就建议大皇子亲身主持了。”
这位帝王虽则一贯和蔼,但他的手腕, 他的手腕, 只看平郡王这天下第一异姓王,都只要在他跟前恭恭敬敬的,不敢超越分豪,便可知这位帝王的本领的。
只是,景安帝是何许人,非论大皇子这等不及的过来为秦凤仪表功,还是秦凤仪在他这儿直接就要把文长史干掉。景安帝在他们的年纪,已经即位为帝,大志壮志筹办光复陕甘了。
知子莫若父,景安帝深知宗子脾气。
秦凤仪拿小眼神偷偷的瞧景安帝一眼,见景安帝沉了脸,他也不好再接着说了。景安帝想了想,道,“你先时说,与大皇子干系不好,朕觉得你们只是小孩子脾气,看来,你们是真的不如何样啊。”
“也许平琳没想到呢。”
甭看秦凤仪把话说得委宛, 并且一句大皇子的不是都没说, 不过,他这点子手腕, 断瞒不过景安帝的眼。景安帝是何许人哪, 虽则这位天子上位的体例有些个机遇偶合, 根基上, 要不是他爹、当年的太子、他爹敬爱的七皇子一并都死在了北蛮人手里,皇位是不管如何也轮不到今上的。但,景安帝就是有帝王命,并且,即位十年, 就将自父兄手里失落的陕甘之地重新夺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