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仪是头一回住帐篷,太后的大帐自不消说,叫秦凤仪说,跟个小宫殿似的。自太后帐中出来,一起虽不成乱行乱走,但秦凤仪也见到了各式规制的帐篷。他还顺道在他岳父那边晃了一圈,看看老太太,给岳父存候。李老夫人问他在太后那边可吃好了,秦凤仪接了侍女奉上的茶,道,“吃了两碗饭,菜也吃了很多,有道鸡汤不错,我喝了两碗,浑身都暖融融的。”这七月天,白日还是有些未散的暑热,早晨倒是开端凉了。
至于秦凤仪, 他原是想着在陛下这里蹭晚餐的, 主如果,陛下这里的饭菜好吃。常日在京里他有事没事还要陪陛下解闷儿,然后,一解闷就解到了晚餐时, 景安帝晓得这是个馋货, 也不撵他, 经常留他用饭。现在这出来秋狩, 景安帝这里的供奉天然一如先时,可秦凤仪这七品随驾小官儿,就是大锅饭了。秦凤仪不爱吃大锅饭, 他想跟着天子陛下一起吃。如果天子陛下不要他,他就去他岳父那边。
景安帝点头,“是啊。”
揽月是自幼奉侍秦凤仪的,跟着秦凤仪的步步高升,揽月虽还是是小厮,但也跟着长了很多见地。更甭提现在他家大爷这般得天子的青睐,揽月自以为在都城小厮里,他也是数一数二的了。揽月跟着秦凤仪年初儿长,很知自家大爷的脾气,并且,就秦凤仪这般抉剔又娇纵的性子,揽月还能一向奉侍的他妥妥当帖的,可见揽月亦是个聪明的。就秦凤仪说的衣裳,揽月一听就知放在哪个承担里,立即骑马归去取去,半晌便送了来。景安帝一看,这衣裳色彩与本身这身是一样的,只是料子略有不如,款式倒是一模一样,就是景安帝这身领子袖口绣的是龙纹,秦凤仪这身绣的是兰草,秦凤仪换了新衫,笑嘻嘻地,“偶然候看到陛下的衣裳很都雅,我内心又很祟拜陛下,家里做衣裳时,我就与裁缝说了款式,说他们做了来。”
“晓得了晓得了。”秦凤仪竖着大拇指,至心夸奖,“这可真了不起。”
“不错不错。”还留了秦凤仪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