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卢尚书说了半天,都是废话,把卢尚书气个半死,卢尚书道,“陛下自即位甫始,多少贤明之举,焉安在凤殿下之事上,如此委曲他们母子!史笔如刀,只凤殿下之事,叫后代之人如何评价陛下!”
“你就别添乱了,哎,传闻凤殿下这就要走了。先时宗室改制,我们在一处同事,凤殿下着力很多。”郑老尚书叹道,“你说的轻易,凤殿下认祖归宗轻易,可如何证明他是柳娘娘之子呢?宗室的几位亲王,先时宗室改制时,没有不恨凤殿下的。就是你我,要从律法上证明凤殿下的母系血缘,如何证明?”
卢尚书气煞。
卢尚书道,“我就不信凤殿动手里能没有柳娘娘的证据?”
秦凤仪哼一声,翻个白眼,问他俩,“你俩过来做甚?我这冷灶,现在都没人来烧了,你俩朝中大员的,过来干吗?”
卢尚书颤抖着道,“怎能如许的目无君父?我晓得殿下委曲,可到底,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殿下一时激愤,也能了解,只是,可莫要在外这般才好啊。”
郑老尚书还是很能了解,“年青人嘛,年青气盛,不免的。罢了罢了,看凤殿下这模样,就算朝中追封的圣旨下来,我都担忧他一把塞火煻里烧了。”
“是不是气狠了,脑筋不普通了?”卢尚书道。
秦凤仪甭看眼睛还是有些肿,内心明镜普通。
景安帝一句话,“朕已决定,令凤仪封藩南夷。”
抛开秦凤仪话中不大尊敬的部分,别个上头,还真是与秦凤仪说的不大差。李镜道,“哎,走都要走了,还说这个做甚。宫里你不去,先时来往的朋友们,要不要告别一二?”
“不必!我本身个儿的娘,不消你们操心吃力的讨甚么狗屁追封,不就是后位吗?谁爱坐谁坐去!我娘如果奇怪这狗屁后位,当初就不能分开都城!我如果奇怪这甚么狗屁皇位,现在就该去跪舔你们巨大贤明的天子陛下了!我奉告你们!非论繁华,还是权势,非论后位,还是皇位,他们汲汲营营之物,在我这里,都是狗屁!我所行之路,纵不及你们都城的繁华繁华,却比你们正大光亮百倍!纵世上人皆轻贱,我也毫不会行轻贱之事!纵天下皆是贱人,我也会活得堂堂正正!我这平生,不与你们同,更不与你们的天子陛下同,哪怕就是他的十二旒天子冠就放到我的面前,但要我俯身屈就,我都不会弯阿谁腰,低阿谁头!”
李镜道,“再有五天,我们就要走了,你另有要办的事不?”
李镜自太后宫里出去, 接连又被宫中两大巨擘, 平皇后、裴贵妃请去了说话,说的话也无甚特别, 李镜都一一听了, 以后便出宫去了。倒是回家时, 见秦凤仪正在屋里转圈儿, 见她返来,方怒冲冲的道,“我不是说不去么?你去做甚么?”
卢尚书道,“那,柳娘娘追封之事——”
“我会比他强百倍强千倍,不是因为我读的是一肚子的酸生儒文,是因为,我比他更有才调!”秦凤仪嘲笑,“我的母亲,用的着你们这么畏畏缩缩的来找我筹议追封之事!她有我为子,将来,自会比任何人都要光彩光荣!把你们那些个担惊受怕的公理感都收起来吧,用不着!”
然后,卢尚书就见着凤殿下了。
他看到了甚么!他听到了甚么!
以是,卢尚书请景安帝为柳王妃追封。
“那是后代之人的事了。”景安帝的确就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卢尚书惊呆了!
继悲伤欲绝的阶段以后,秦凤仪进入了新的阶段,疯狗形式。
还是郑老尚书,身为内阁首辅,亲眼所见秦凤仪如何扑上去对天子陛下挥拳的,郑老尚书暗里劝他,“凤殿下之事,委实叫人不晓得如何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