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灏没好气,“你看看你这一身是个甚么模样,都是秀才了,还整天穿得跟个纨绔似的。秀才得有个秀才模样,晓得不?”
在方家说了会儿话,秦老爷就带着儿子告别了,要归去筹办拜师礼。这正式拜师,自有端方,秦家要亲身按拜师的礼节,带着拜师的礼品,在孔贤人跟前烧过香,给方阁老磕过甚,才算拜师的。
“我媳妇,这还不是要紧事?”
“是啊。”秦凤仪道,“阿朋哥,等我娶媳妇时,你可得给我做迎亲使。”
罗朋不是后娘,是嫡母。秦凤仪道,“阿朋哥你还不如本身去做一番奇迹,何必挤在漕运争家里这三瓜俩枣。你越是无能,你那后娘越是怕你抢家里财产。与其如此,不如本身干!挣多少都是本身个儿的!纵不比在漕帮威风,少生多少闲气!”
秦太太道,“这刚拜了师,你要去都城的事,还需与方阁老说一声才是。”
秦家父子到方家的时候,明显方家已得了秦凤仪中秀才的动静。因秦凤仪常来方家,门房都与他熟的不得了。见到秦家父子赶紧道贺施礼,秦凤仪一人一个银锭子,背动手笑道,“同喜。”
方阁老道,“徒弟领进门,修行在小我。”
秦凤仪伸手指算了算,一拍脑门,“可不是么。本年我大舅兄刚中了传胪!秋闱得后年了。唉哟,这么说我又多出一年的时候来筹办秋闱了。”
秦凤仪道,“阿悦哥你就是太谦善啦,这有甚么不敢的,你但是中过案首的人诶!并且,你书念得比我好。再说,我们秀才,只要考秋闱的,哪个不想中解元!我可想中解元啦,我不但想中解元,还想中状元!”
秦凤仪颇知这里头的猫腻,甚么干闺女,说不得就是漕运提督家丫环使女一类。如果个明净的,还好说,倘是个被收用过的,不是现成的一顶绿帽子么。但偶然商贾为了凑趣仕进的,这些也是常有的。秦凤仪家里也是商贾,但,他家就他一个,再者,秦凤仪的性子,那里受得了这个。秦凤仪道,“一看就是你那后娘给吹的枕头风!”
成果,他看到了甚么!!!
秦凤仪道,“阿镜mm生辰在蒲月,过了端五我就返来。”
不过,他也不喜好那些之乎者也的家伙们。他这眼瞅就要去都城看媳妇了,被酸秀才个人架空啥的,早被他抛脑后去了。四月初,秦凤仪辞过父母师长,乘船北上,直奔都城!
另有人跟秦凤仪说了通礼节啊端庄啊之类的话,一堆之乎者也,听得秦凤仪头晕。待茶会散了,秦凤仪还问方灏呢,“如何大师都不爱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