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陈抟还睡着,听得郑晓伊在外叫门,陈抟开了门,郑晓伊手里捧着一件袍子,笑道:“懒虫,该起床了,天冷风大,把这个穿上。”陈抟道:“感谢。”郑晓伊笑道:“别谢我,谢你那帮主大嫂罢。我去前面等你用饭。”陈抟洗漱结束,来到前面店中,只见店中已有一些客人在用饭。郑晓伊正坐着等他,桌上摆着几样小菜,一盘馒头,一盆粥,陈抟坐下便吃。
店中无客,一个帐房在灯下算账,一个店小二坐着打盹。陈抟咳嗽一声,帐房昂首一看,叫道:“来客人了!”小二惊醒,仓猝迎上前来,道:“客长是用饭还是住店?”陈抟道:“也用饭,也住店。”走到一张桌子坐下,郑晓伊跟过来坐下。店小二过来倒茶。陈抟将银子往桌上一放,道:“两间上房,整些饭菜,喂马,够了罢?”店小二连声道:“够了,够了,您二位喝茶歇着,小的这就去安排。”陈抟道:“你先带我将马车放好。”店小二承诺一声,带着陈抟将马车赶到后院,自去安排饭菜、客房。陈抟四周检察一番,看到墙角有草料,取了些喂马。
后生又问道:“厥后如何?”这一次大师都急欲晓得成果,却没人觉他问很多余。瘦子笑道:“还能如何?那几个娘们哭爹叫娘,飞贼喝道:‘哭甚么?还没死,不过也快了,就看你们乖不乖了。要他活,也轻易,要他死,更简朴。’这一下,她们只好乖乖的将银子都拿了出来,再也不说没有。那飞贼背上背了包裹,两手各提着箱子,从房上飞走了。哈哈,痛快,痛快,老子听着就他妈的痛快!”世人一起哈哈大笑。
再行数十里,目睹入夜,模糊约约见到前面一个镇子,趋近一看,镇子甚大。一进镇子,便看到一家堆栈,门前挂着大大的灯笼。陈抟泊车上马,道:“下车,用饭住店。”郑晓伊抱着孩子,拿着包裹下车,只见她不知何时换了一身素衣,,不再是阿谁富丽贵妇,变成个娇俏村妇。郑晓伊看陈抟看她,笑道:“都雅么?”陈抟摇点头。郑晓伊道:“欠都雅?”陈抟笑道:“不丢脸。”伸手道:“银子。”郑晓伊道:“没有。”陈抟笑道:“别的女人说没有,我信,你说没有,我不信。”郑晓伊瞪他一眼道:“甚么意义?”陈抟道:“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郑晓伊嫣然一笑,从包裹里摸出一锭银子,道:“省着点,真未几了。”陈抟笑道:“本日有酒本日醉,哪管明朝喝凉水!”郑晓伊恨恨道:“败家子。”
瘦子嘿嘿一笑,咬了一口馒头,道:“昨夜半夜时分,那飞贼到了郑府,闯进郑大户房中,郑大户正搂着第八房小妾睡觉,俄然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脖子上,郑大户醒来吓得浑身颤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飞贼喝令他穿好衣服,那小妾便喊了起来。巡夜的几个护院涌进房中,被那飞贼三拳两脚打翻在地。这一来那些武师下人都醒了,纷繁拿了家伙赶了出来,成果呢,都被那人三五下就打倒了。郑大户的那些个婆娘跪了一地。飞贼问郑大户要死还是要活,嘿嘿,你们猜郑大户说甚么?嘿嘿!”瘦子干笑两声,开口不说。
中间桌上几小我正在说话。一个瘦子道:“传闻没,郑大户家昨夜被盗了,传闻是一个飞贼干的。好几千两银子哪。”一个年青人道:“我也传闻了,郑大户一贯鄙吝,爱财如命,这一下可够他受的,多数这会正寻死觅活呢。”另一小我说道:“贾二哥这动静只怕不确罢?郑大户家里养着好些个护院武师,怎会等闲失盗?再说了,几千两银子,飞贼一小我拿得走么?”此人头戴方巾,看模样是个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