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衣老者看到陈抟,不由得火冒三丈,哇哇大呼:“在这里了,小子,骗得爷爷好苦!”俄然看到冯廷谔,面色大变,就像看到鬼一样,松开李梅,飞身便跑。冯廷谔坐着不动,一声断喝:“那里走!”轻飘飘拍出一掌,麻衣老者刚展开身形,便从半空重重跌落。只见他挣扎着爬起,又欲逃窜,冯廷谔怒喝:“留下罢!”双掌一卷一吸,麻衣老者直直飞进店中,摔在地上。陈抟跑上前,拉住李梅,看她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看她面色惨白,惊吓不小,仓猝安抚。
俄然之间,只听郑晓伊一声惊呼,世人一看,只见麻楚黑乘世人没有重视,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把抢过郑晓伊手中婴儿。郑晓伊情急扑上,麻楚黑一脚踢开她,所幸他重伤之下,没有力量,郑晓伊没有受伤。
冯廷谔目光扫向郭氏兄弟,那两人看到冯廷谔如此武功,再听他自称冯廷谔,早已惊呆。冯廷谔腾空一抓,郭老二只觉手上一空,冯延巳身子缓缓飞到冯廷谔跟前,冯廷谔伸手接住,一搭他脉搏,左掌在他胸口一拍,右掌在他后背一抵,冯延巳悠悠醒转,不知本身和李梅已经出险,大声道:“快放开她!”冯廷谔将他放在地上,浅笑道:“没事了。”冯延巳一看是他,一把推开他,道:“不消你管!“罗雪雁看冯延巳受伤颇重,站立不稳,上前扶住他。
世人送出门来,罗雪雁扶着郑晓伊上了马车,陈抟一跃而上,抱拳道:“走了!“眼睛却望着李梅。李梅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去看他。陈抟一挥鞭,马车奔行。
陈抟大吃一惊,这才发觉李梅不在身边。
郑晓伊抱着孩子跟着陈抟,罗雪雁道:“兄弟且慢。”从那漕帮大汉手中接过一个包裹,递给陈抟,道:“兄弟,这内里是川资衣物和一些干粮,你拿着。”陈抟笑道:“感谢大嫂。”罗雪雁听他叫大嫂,芳面飞红,倒是芳心大喜,瞟了冯廷谔一眼,冯廷谔假作不见。罗雪雁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道:“兄弟,这是我帮中信物,所到之处,如帮主亲临。你拿着,做大嫂的送你了!”冯延巳叫道:“哎呦呦,不害臊,八字还没一撇呢,人家可没承诺你。”陈抟看罗雪雁如此豪放仗义,心中感激,故意帮她,向冯廷谔道:“大哥,你等我返来喝你和嫂子的喜酒,我要嫂子亲身给我敬酒。”冯廷谔浅笑不语。陈抟一亮手中玉牌,向罗雪雁道:“嫂子,等你敬酒的时候,我再还你好不好?”罗雪雁大喜,心道:“这回板上钉钉,你还跑得了?”大声道:“好,一言为定!”
店外马蹄声响,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一名漕帮大汉出去。罗雪雁叫道:“兄弟,马车给你备好了。”陈抟用力握着李梅的手,低声道:“等我。”一狠心,回身就走。
郑晓伊哭道:“快放了他,放了我儿子!”麻楚黑奸笑道:“姓冯的,你放了我,我放了他!”冯廷谔想也不想,道:“好,你放下他,去罢!”麻楚黑嘿嘿笑道:“这么痛快?”冯廷谔点头道:“不错,只要你今后不再作歹,冯某便放过你。冯某向来一言九鼎,说话算数。”麻楚黑冷冷道:“姓冯的,你觉得你武功天下第一,便能够主宰别人存亡?你不是一贯以大侠自居,一向以救报酬己任吗,本日我受你两掌,心脉已断,活不了了,你能让我死,你却没法让这婴儿活,我要让你毕生惭愧!”话一说完,将婴儿摔向冯廷谔。冯廷谔轻舒猿臂,接入怀中。
李梅看到冯延巳疾跑出门,怕他真要自寻短见,是以跟了出去。固然她对冯延巳没有甚么好感,只感觉他是一个风骚无行的墨客,却也不忍见他就此他杀。只见冯延巳在大街上驰驱,李梅在后追他,刚追上,不想正碰到麻衣老者和郭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