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没兴趣听他这些家属破事,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我欠人家的钱,还被人家绑了,只能共同着他,假装很有兴趣。
就在这时,俄然听到“砰”的一声重响,我们的这辆面包车在行驶过程中,竟然莫名其妙地遭到撞击,一辆陆地巡洋舰直接撞上我们的侧门,把我们的面包车全部撞翻出去,“滋啦滋啦”的声音不竭响起,火花在地上摩擦出了一片,最后“咣当”一声摔在马路边上。
“去你的!”苗苗狠狠踹了一下车门。
“三百万?!”我吃惊地叫出来:“你如何不去抢?!”
这么一想,我确切挺该死的。
如许也行。
苗苗当然很不对劲,还想再辩驳几句,但是瘦子一瞪她,她又不敢说话了,只能恶狠狠剜了我一眼,嘟囔着说:“跟你要三十多万你不给,现在好了,要出三百万,该死!”
三十多万我有,三百万是完整拿不出来的。
我晓得我不是他的敌手,但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并且我能迟延一点时候就好,比及老鼠会的援兵过来或是赵虎返来,这个瘦子就没法把我带走了。
我记得是三十多万,但详细是三十几万记不清了,三十五万如何着都够了吧。
“你在逗我?”瘦子说道:“如何能够只要三十多万?这个票据连本带利,起码有这个数!”
不管苗苗如何活力、如何漫骂,我也没有体例,总不能为了点钱被这瘦子给抓走吧。我从口袋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大表哥说:“这张卡里有三十五万,多的你拿走,少的我也不补了,把钱借给唐建业,就该猜到这个成果!要不是我接办了老鼠会,才不管这摊子烂事呢。对了,把欠条给我啊。”
我都懒得吐槽了。
幸亏唐建业只欠苗苗三十多万,这点钱我还是能出得起的,再多我就出不起了。
而我晓得他没骗我,他的眼神、他的身材,从里到外都披发着杀气。
“一个子儿都不能少。”瘦子一字一句地说:“我们‘苗氏金融公司’能在蓉城这么多年耸峙不倒,靠得就是说一不二的信誉,这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底。”
因为我在中间,前后摆布都有肉垫,反而还好一点。
我也杀过人,以是我能辩白出来这类气场。
我都想跟她说,份额留不住就留不住呗,高利贷有甚么好做的,趁着这个机遇洗白登陆多好,多少人想登陆都身不由己呢!
瘦子岳华就惨了,因为他在边上坐着,受伤是最重的,头上的血哗啦啦流着,人都有点神态不清了。
真的,我也是头一回见到有人把放高利贷说得这么清爽脱俗。
“哈哈哈,来不及了。”瘦子搂着我的肩膀,问我:“你朋友早晨能拿来三百万不?”
说完今后,瘦子也上了车。
可惜苗苗就是想不开。
锥子和程依依站住了脚,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我感觉你必然能够出任CEO。”我由衷地说。
当时我的内心一阵窃喜,心想这是谁来救我了吗?
果不其然,还没打上几下,瘦子便捏住我的手腕,我“啊”的惨叫一声,接着刀都摔到地上。再然后,瘦子一个膝撞磕在我肚子上,我便像只虾米一样弯下腰去,疼痛难忍、盗汗涔涔,四周的人顿时一哄而上,七手八脚地把我按住了,另有人摸出绳索将我绑上。
“大表哥、大表哥!”苗苗用力拍着车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小时候你对我最好了,如何现在变成这模样了!”
我便把卡递给苗苗。
我又说道:“不过我还是感觉你该把我交给苗苗,那女人实在太不幸了,就这一个票据还没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