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领队白齐文这时用英文说道：“华帅，我们还是分开这里吧。这里到处充满着血腥气，闻起来让人浑身都舒畅不起来呀！”
白齐文带上华尔的尸身，率余部乘船退回上海。法思尔得率领二百余常胜军驻防慈溪。吴煦、杨坊回上海见到曾纪泽，隐去慈溪被围一节不提，只对洋枪队如何奋勇大加鼓吹，他们按着白齐文的叮咛，对曾纪泽道：“华帅临终时，一再留话，让白齐文领受常胜军。”
白齐文用生硬的中国话道：“吴大人，不瞒你说，常胜军宁波一战，元气几近丧尽，不弥补起来，如何再战？你要尽快给我拨五十万两银子！”
就在曾纪泽筹划批示淮军反攻姑苏之时，浙江巡抚左宗棠感觉楚勇人少，要求曾国藩就近调兵声援攻宁波。曾国藩写信给曾纪泽商办此事。曾纪泽此时也无兵可抽，因而调华尔率洋枪队敏捷入浙，会同左宗棠的楚勇光复宁波。
白齐文话音刚落，不远处，承平军一个还没有死的兵士举起枪，一颗流弹忽飞来，正中华尔的脑袋。华尔一跤扑倒，再无声气。
白齐文拍着本身的脑袋说道：“天哪，这里太可骇了！太可骇了！”
杨坊笑眯眯地陪白齐文走出去。吴煦松一口气，刚要喊人泡茶，一名差官大踏步出去，双手把札子呈上，禀道：“禀藩台大人，总督衙门札子到了，抚台大人着大人作速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