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纪泽道:“满人入关、窃得神器已有两百多年,现在天下腐败,百姓困苦。我们曾家坐拥湘、淮二军,数十万之众,天下无人能敌,合法趁此良机,为天下之汉人做主,重振中原。这恰是上天赐于我曾家的绝好机会。九叔,你不是要挥金如土吗,家里那点财帛算甚么,大丈夫要华侈就华侈个痛快,只要大业胜利,天下都是我们曾家的,这才是真正的痛快。”
曾纪泽呵呵一笑:“人非圣贤,那个无过?没事,你去告诉九叔吧。”
彭玉麟大怒,叮咛身后的亲兵,“把这狗东西的耳朵割了,既然他听不懂人话。”
“是是是,多谢至公子。”柳寿田听曾纪这么说就放心了,便道:“九帅在最内里的大营呢,稍等半晌,我这就去跟九帅通传一声。”
“将那妇人放下!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眼里另有国法么!”彭玉麟再也忍不住了,咳嗽了一声,大声道。
说罢,那黑脸将官将那青衣女子衣衫剥开,内里白花花一片,顿时大吞口水:“真是个美人啊,老子有福了。”
彭玉麟师从曾国藩,忍耐不了这类粗鄙的事和人,上前厉声喝道:“你嘴巴放洁净一点。你这般禽兽不如,你家里没有妻女么?”
“不过,咱曾家一家长幼都在湖南。一旦起事,万一家属被清廷节制。用来要胁我们,如何是好?”曾国荃考虑事情非常殷勤。
曾纪泽笑了笑,成竹在胸,对曾国荃说:“父亲只是办事谨慎,我看贰内心一定没有过这事,多数是顾忌太多。不瞒九叔,父亲最担忧的是军饷题目,但是侄儿之前到南洋,已经建立了基地,生长环球贸易,给淮军和湘军供应几年军饷没有题目,更何况,有东南半壁江山在手,咸丰天子曾有圣旨,对天下承诺,先入天京者封王!我们起码要满清裂土封王!”
彭玉麟和柳寿天走后,大帐当中只剩下曾纪泽和曾国荃。曾纪泽这时俄然神采变得非常严厉,小声对曾国荃说:“九叔,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此次侄儿来,是有要事相商。“
这时,湘军亲虎帐里走畴昔一名光着膀子的黑脸将官,一脸狰狞之状。绕着那几名惊骇的妇人转来转去,像挑青楼女子一样将她们的面庞和屁股摸了又摸,捏了又捏。然后选中了两名边幅身材比较好的妇人,叫道:“你们归我了,奉告你们,好好的服侍老子,不然让你们千人骑!”
曾国荃道:“我一贯杀人如麻,挥金如土。待灭了发匪以后,就归隐故乡,痛痛快快华侈藏在家里地那些银子。”
曾纪泽道:”那是,谁都晓得九叔的脾气。“
那黑脸的将官听着女子这么一说,眼睛一亮,欢畅叫道:“本来还是黄花大闺女啊,老子运气还真不错,今后你跟我做小的。”
彭玉麟对曾纪泽的解释并不对劲,但是曾国荃毕竟是他的教员曾国藩的亲兄弟,湘军吉字营的步队又达到五万人,人多势众,他不好多说甚么,只好和曾纪泽快步往前走,奔往在曾国荃的大营。
曾纪泽是想把他老爹当李渊来对待,他要做秦王李世民。退一步讲,即便不反清,起码也要把南边数省节制住,逼迫清廷裂土封王,然后再渐渐积储力量,把满清赶到关外。
“猖獗!你们再不报上名来,老子可不客气了?”说完,柳寿田拔出了腰间的刀。柳寿田号称曾国荃亲虎帐里第一大将,最能打恶仗硬仗,安庆之战,雨花台之役,柳寿田都屡立大功,深得曾国荃的爱好,就是曾国藩,也对他客客气气的,并不把来人放在眼里。柳寿田身后也哗的围过来一群湘勇,一个个对外来者瞋目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