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叮咛侍卫:“立即将他们送宗人府!明天带他们去见肃顺。”
用刀背在肃顺膝弯处狠狠一击,肃顺只觉痛彻心扉,双腿一软,终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被几个保护掀住脑袋按在地上接旨。
“七爷,你胡涂了吧?”杜翰强装平静,笑道:“谕旨必经顾命,由军机出,你拿了一张纸就说谕旨,是要矫诏反叛么?”
载垣和端华几个,楞在当场。肃顺和杜翰昨夜在密云就缚,他们还不晓得。而缺了作为主心骨和谋胆的这两小我,以载垣的无能和端华的草包,对恭王的扬长而去,面面相觑。
“曾国藩和左宗棠那些湘军将领如何办?他们都是肃顺汲引的!”恭亲王最后对慈禧说:“他们的兵权……?”
载垣这才瞥见,跟着恭王的,是贾桢,桂良,周祖培,文祥这几小我。贾桢是武英殿大学士,桂良是文华殿大学士,周祖培是体仁阁大学士,从礼法上来讲,这就是朝廷的三位宰相,位齿俱尊。再加上一个和硕亲王,一个军机大臣文祥,这是要做甚么?
那天深夜,醇郡王调集王府保护和蒙古马队,由醇王宣谕去拿反叛的反贼肃顺。
到肃顺的行馆后,醇王下了肩舆,将手一摆,他的步队哗地一声散开,便有二三百背着俄罗斯步枪的兵便绕向后门去了。
“老郑,还是京里好啊。”载垣一边感慨地对端华说,一边透过窗棂,看着乾清宫那矗立的飞檐,“紫禁城里的气象,热河的行宫是如何也比不上了。”
说罢,恭亲王自顾自地开步向内里走去,文平和三位大学士,天然也堂而皇之地跟了出来。
“是!”醇王身后的王府保护承诺一声,拔刀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