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甫,你不能如许做。”曾国藩满脸正色地说,“你如何能将这笔巨款擅自运回家去?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你就不怕别人指责你私吞贼赃?别的将领对你早就有点不满了。说我任人唯亲,大功绩都让给你。”
曾国藩听曾国荃这么一说,倒是心宽了,如释重负,神采和缓。因而曾国荃拿出一叠宣纸,说:“大哥,这是吉字营的保举名单,各营将士都在催发,你从速过过目吧,此次建功的人很多!”
“啊?为何这么多?”曾国藩面有愠色。
“你的九弟,吉字营统帅。大帅这两天没看到安庆街道上一个百姓都没有吗?”
曾国藩也明知此中必有很多不实之处,也无可何如,他没法一一核实。曾国藩沉吟半晌,提起笔来,写了两个字:“照缮。”
曾国荃、曾国葆、杨载福、鲍超、多隆阿,另有韦俊、程学启等将领,早已在船埠上等待了。
“他带人到池州府去了,传闻四眼狗跑到那边去了,估计过几天就回安庆。”曾国荃答。
“大哥,你终究来了,兄弟们都盼着呢。”曾国荃迎上去说。